“可怜。”我说。长叹一声,不可怜他,不可怜莲若,我可怜自己,要听这疯子说这半天疯话。多留无益,便打算携着琴谱离去,不再回头。
“等等”顾况生却突然不哭了,神志清明,目光如炬。
“敢问前辈还有何指教?”
他向我摊开沟壑纵横的手掌,在他手心,躺了块玉片,玉片之上有些小孔,小孔中穿缠着银丝。
“这是何物?”
“买下那张古琴时,卖家送的饶头,你一并拿去罢了。”
“那个盗墓贼,是了,先生可否助我寻他。”
“他嘛,六年前便已暴毙。”
“那您可知道他是从哪一座墓葬中盗出的古琴?”
“不知。”
“那您可认识他的同伙或是故旧亲朋?”
“认识,这些人也全在六年前死得一个不剩。”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