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缩成一团,瞪大了无辜的眼睛:“我、我也喜欢花生……”
“i,”老让优雅地转身,“可我得换几个问题。”
他举起圆形蛋糕烤盘问吴越:“这是什么?”
吴越说:“锅。”
他又举起方形蛋糕烤盘:“这个呢?”
吴越说:“锅。”
“这个呢?”
“锅。”
“那个呢?”
“……锅。”
……
老让拎着吴越的后脖子一直拎到赵忱之面前:“还给你。”
第八章 才华
赵忱之正焦头烂额地看报表,直起身严肃地问:“为什么?”
“你说呢?”老让环起毛茸茸的手臂。
“你居然不要他?”赵忱之说,“你之前答应过我了。”
“我上你的当了。”老让说,“我需要有才华的人。”
赵忱之扶了扶眼镜,然后看见了站在门外左顾右盼的马克,于是说:“你请进。”
“?”马克指着自己的鼻子。
赵忱之点头微笑。
老让庞大的身躯占领了办公室的全部空间,马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赵忱之跟前,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赵忱之问:“你就是mark?”
马克说:“嗯那。”
“比起吴越来,让皮埃尔认为你更有才华?”
马克冤屈地说:“赵总啊,领导同志,我就说了个黑巧克力和花生啊!”
赵忱之示意吴越把玻璃隔间百叶窗拉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克放倒在写字台上,一手掐住脖子,一手抓起了裁纸刀:“让,如果你不接受吴越,我就戳死这个有才华的人。”
老让捂腮:“哦——!不——!你不能!!”
“我会的,”赵忱之狞厉地说,“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哦mark!我的爱徒!”老让紧张极了,“忱之,冷静,冷静!”
赵忱之抬起下巴。
“好吧,我答应你。”老让服软了。
赵忱之把马克和刀同时扔掉,拍了拍手:“吴越留下,说两句话。”
老让将吴越提溜给他,赵忱之接过来说谢谢。
“哼,走着瞧!”老让捡起马克,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并且命令道,“波特吴,五分钟之内你必须回到饼房!”
吴越惊恐地喘着气,对赵忱之说:“赵赵赵总你有什么话?这个熊主子不好伺候,我我我得快走!”
“我没有什么话,”赵忱之神秘地笑,“你看着我做。”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这是洋甘菊,这是薰衣cao,然后是金盏花、柠檬cao,蜂蜜,放进玻璃杯,加水,接着……”他打开小冰箱,“放两块冰,稍微搅拌一下,ok。”
他将饮料递给吴越:“记住配方了没有?”
“什么?”
“熊的至爱,或者说迷幻药,”赵忱之双手交叉撑住头,“请用你的x_ing命记住它。”
吴越坚定地点头:“记住了!”
“以后他一生气,你立刻泡花cao茶,我包能够你化险为夷,他的内心住着一位九岁的小公主。”赵忱之说,“现在我要去巡店。你去吧,要有信心!”
吴越半信半疑地走了。
赵忱之又给老让打了个电话:“你喜欢花cao茶吗?”
老让说:“花cao茶?那种古里古怪的东西影响我的味觉,我干嘛要喜欢?”
赵忱之说:“以后假装着喜欢一点。”
老让问:“为什么?”
赵忱之说:“我在给你制造台阶,以便你日后顺着下去。你要学会妥协,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
老让中文理解能力有限,抬头四处张望:“哪里有台阶?在你说西饼房后面的楼梯?”
赵忱之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抽屉里那一堆不知是哪位前任留下的花花caocao全都扔进了垃圾桶。他站起来整理西服领带,一脸凝重地向办公室外走去。
当天吴越到家竟然比赵忱之还要晚。
“我被x得好惨……”吴越对着兔子呻吟,“世界上猛兽真多啊。”
赵忱之歪在沙发上睡觉,吴越扑过去把他摇醒:“我被x得好惨……”
赵忱之睡眼惺忪:“今天教了你什么?”
“认锅,”吴越瘫软地说,“马克都x死过去了,现在还在饼房里躺着呢。”
“你们要习惯丛林法则,”赵忱之问,“现在几点?”
“九点。”
“你现在还能去新化街那家进口食品店,它开到十点。”赵忱之说,“兔子,你陪他去。”
“我去那儿干嘛?”吴越问。
“买进口巧克力,有几种买几种,饼房尤其是让皮埃尔对巧克力的要求非常复杂。”他深谋远虑地说,“为了你的事业,偶尔得开开小灶,笨鸟先飞。”
吴越说:“可我身无分文啊。”
赵忱之给了他几百块。
吴越问:“赵总,我可以买薯片吗?”
“除非你不想再进这个门。”赵忱之说。
深夜九点半,吴越神经病似的尾随兔子闯入某进口零食店,把货架上所有品种的巧克力一种买了一盒。过了十一点,他虽然已经困得快死过去了,依旧在被迫吃着巧克力:“赵总,忱爷,我觉得每个都差不多啊……味同嚼蜡……”
赵忱之说:“哦是吗?即使不爱吃甜食如我,也能尝出抹茶巧克力和黑巧克力是有区别的。”他说完这话就回房睡觉去了。
无人监督,吴越身心放松地瞌睡了一会儿,后来因为突然梦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