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难怪旅馆没怎么宣传,客人就络绎不绝,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六叔强烈不满:“什么叫我搞的鬼!他们本来也是要找旅馆住的,这里环境好设施好,我只不过增加他们的好感度而已!”
冬至冷笑:“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只怕你也没少使用幻术吧?不然为什么有的人原定住一晚,进来之后就会不想走,最后变成两晚三晚?还有房间里成天出的怪事,也都是你弄的吧?”
黄鼠狼嘀咕:“那只是小把戏,又不是杀人放火……”
冬至听出他的心虚,又道:“还有,前两天那个男人差点坠楼,还有个女人差点心脏病发,是不是你搞的鬼!”
黄鼠狼怒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看我像这种狼吗!”
冬至:“别跟我说那只是意外,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有东西阻止别人给那女人施救,不是你又会是谁!”
黄鼠狼:“那是——!”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冬至狐疑:“是谁?”
黄鼠狼瓮声瓮气:“反正不是我!”
冬至:“就算不是你,你也肯定知道是谁吧?”
这黄鼠狼狡猾得很,也许是看出冬至没有杀它的心思,干脆身体一歪,直接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死样子。
符阵还在,反正它一时半会也跑不出去,冬至盘腿坐在床上,又把长守剑抓在手里。
“你不说也没关系,不妨告诉你,我是特管局的人,对付你们这种妖怪,我是有先斩后奏的权限的,到时候先杀了你,再把在旅馆里杀人未遂的罪名扣到你头上,反正也没人知道,我还能立功受奖,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黄鼠狼一气儿蹦起来,也不装死了,“你个小娃娃是特管局的!我告诉你,我在你们特管局有人!我也是有关系的!你敢动我,我就打电话给你们领导,让他削死你!”
冬至一脸怀疑:“就你这样,蜗居在鹭城一个小旅馆里,还能认识特管局的人?”
黄鼠狼叉腰洋洋得意道:“说出来吓死你!你是刚来的吧,去打听打听!你们总局二组龙局长手下的得力干将看潮生,正是我姥姥的大哥的老婆的表姐的老公的表哥!”
冬至:……
黄鼠狼见冬至一脸无语,越发得意了:“怎么样,害怕了吧,我就说我这种有后台的狼,不是你这种小娃娃招惹得起,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我还能在你们领导面前帮你说说好话!”
话音未落,它吱呀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原来是冬至拿着剑鞘往它身体上一砸,差点把它的尾巴给砸扁了。
“你你你别乱来!”
冬至拿起电话:“真巧,我也认识看潮生,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如果他不认识你,你就死定了。”
黄鼠狼嗤之以鼻:“你可别诓我,你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冬至拿起电话作势按下电话号码,对方这才慌了:“打什么打什么,一点小事,用得着劳烦他老人家吗!”
“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总局派下来的,我们这一届全都要先在地方上实习,我就是你口中的二组成员,跟看潮生正好一组,我们总局今年有绩效指标,起码要完成一个任务才算过关,不然就得辞退,算你倒霉,正好遇上我。”冬至半真半假地忽悠,“你要是肯告诉我真凶,我就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也只需要把你给杀了,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黄鼠狼尖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卑鄙小人!”
冬至摊手:“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不告诉我真凶,过来,让我捅一剑,很快就没痛苦了。”
黄鼠狼:“不是我干的,我不能说!”
冬至:“为什么不能说?”
黄鼠狼没吱声。
“说!”冬至为了吓唬它,故意狠狠一拍床铺,对方毛绒绒的小身体就跟着上下颠起来,颇具喜感。
“真不能说!我被下了禁制,说了就会死的,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吧!”
冬至狐疑:“谁给你下的禁制?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
黄鼠狼捂住嘴巴:“我不能说,不能说!”
冬至道:“那我问你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他拿出那张灰色的纸片小人。
“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黄鼠狼迟疑了片刻,小脑袋点了一下。
冬至又问:“跟日本人有关?”
黄鼠狼眼睛乱转,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冬至怒道:“到底是不是!”
黄鼠狼:“我真的不能说!一说就会死的!”
冬至想了想,又问:“除了坠楼那个男人,还有差点病发死去的人,还有没有出过事?”
黄鼠狼下意识道:“没有,他们刚来……”
话没说完,它忽然吐出一口血,白色床单上多了一滩小小的血迹。
冬至吓一跳。
黄鼠狼哭道:“我都跟你说了,你非是不信!我只用幻术吸引别人进来多住几天,但最近在这里住着住着会没精打采,还会生病,这不是我干的,其余的我不能再说了!”
见它的表现不似作为,冬至心下有点不忍,忙道:“行行,我就再问两个问题!对方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黄鼠狼摇摇头。
冬至:“那他去哪里了?”
黄鼠狼:“我不知道。”
冬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黄鼠狼:“我不知道……这是第三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