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面不改色的谢了恩,恭王却显有些诧异,夜里出了宫,道上便与雍王道:“父皇到底如何做想,这储君之位空了不知多少年了,如今你凯旋而归,只用这些个玩意打发你,他倒也觉得拿得出手。”
雍王笑了笑:“父皇自有他的想法。”他心急去姚家,刚刚他可瞧见了姚颜卿比他先行了一步。
恭王冷笑一声,眼珠子转了下,低声道:“我听说父皇前些日子身子骨不妥,日日都召了安乐侯进宫,你与他素有交情,你母家表弟又娶了他嫡亲的姐姐,不妨与他打听一二。”
雍王面露几分惊疑之色,道:“大哥从何处听来的这消息?”
恭王挥了下手道:“太医日日进宫,谁人又能不知。”
雍王嘴角一抽,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善多谋善断,不想他大哥比他还要少了几个心眼,若父皇真害了什么大病,怎可能大张旗鼓召了太医日日进宫诊治。
“我先行一步了,明日大哥若有空不妨来我府上喝酒。”雍王与恭王道,之后便将马车让给了他,自己骑了侍卫让出的马打马而去。
雍王与姚颜卿一个骑马一个坐轿,前者自是要早到一步,虽说如今夜色已深,可姚家的看门狗都记着他身上的味,更不用说是下人,门一开,便将人请了进去。
姚三郎与姚四郎知他来府,虽说眼下这个时辰有些叫人惊疑,却也未曾多想,只当他是有要事来寻姚颜卿,忙与他道:“还劳烦王爷稍等片刻,五郎尚未归家。”
雍王摆手笑道:“无妨,我在这等他就是了,你们也不用在这相陪,天色已晚,自去歇着就是了。”
他语气很是温和,不过姚三郎与姚四郎自不敢怠慢于他,少不得要再此陪他等姚颜卿归府。
雍王自在的呷了口茶,笑问道:“三郎君来京可还习惯?曾听五郎说起过你素爱听戏,五郎特为你在府里养了几个小戏子。”
姚三郎闻言很有几分受宠若惊,忙道:“初来时倒有些不适,如今也是惯了。”
雍王点头道:“这便好,五郎如今也袭了爵,长久住在临江胡同这边也不是个事,总该换个大宅子才好。”
姚四郎道:“王爷说的是,只是好地段的宅子不大好寻,眼下小民也正张罗着这事,好在府里尚能住的开,一时倒不着急。”
“此番归京父皇倒赏了我一个宅子,与我府里相邻了不过一条街,明日四郎君若得空我叫管家带你去瞧瞧,若瞧得上眼不妨就搬了过去。”雍王笑了说道,将手上的盖碗放了下来。
姚四郎对此自然是感激不尽。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姚颜卿回了府,听下人说雍王来访脸色不由微变,牙齿一咬,只想将人撵了去,这个时间他过来不是打人眼嘛!
姚三郎和姚四郎见姚颜卿回来,便寻了借口离开,雍王冲他一笑,牙齿白的晃人眼。
姚颜卿轻哼一声,倒是做不出撵人的事,将人带去了书房,刚一进屋便叫人抱了个正着。
“松手。”姚颜卿推他一下。
雍王紧紧的拥着人不放,用力在他脖颈处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刚在宫宴上怎不与我说话。”语气带了一点委屈,他都多少日子没瞧见他了。
姚颜卿勾了下嘴角:“先松开我在说话。”他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了。
雍王略松了下手臂,对准姚颜卿薄唇狠狠的亲了下去,他口中尚留酒气,渡到姚颜卿口中叫他脸上也晕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不是被夺了呼吸的原因,眼角泛了红晕,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雍王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带这柔情,低低的开口道:“可想我了?”
“腻歪。”姚颜卿嫌弃的抹了抹嘴,没好气的说道。
雍王见他嘴上嫌弃,眼底却带了几分笑,便忍不住微笑起来,将他抱地更紧了,又想亲他。
“我有紧要的事要与你说,且送了手吧!”姚颜卿拍他手臂一下。
雍王笑而不语,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姚颜卿是大男人,虽不强壮可体重也绝非女子可比,偏偏雍王抱的极容易,还在手上掂了几下,顺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说道:“日渐思得人消瘦,怎我摸着五郎还涨了些r_ou_。”他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摩挲了几下。
姚颜卿拿眼睨着他,雍王便笑,抓了姚颜卿的手放到自己的月匈膛上,轻声道:“你摸摸看,我可是想你想的人都瘦了。”
“王爷外出打仗若还能长得一身膘倒是奇事了。”姚颜卿手抚在他的月匈膛上,确实发现他人瘦了一圈,在仔细瞧他那一张脸,也是憔悴沧桑了许多。
姚颜卿书房内有一张美人榻,雍王抱着人倚了上去,手至始至终未曾松开过,嘴唇在他后颈啄了一口,牙齿磨了磨,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谷欠望,低声道:“你刚刚要与我说什么?”
他呼出灼热的气息,扑在姚颜卿后颈处,叫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在他怀里转了个,两人脸对脸,雍王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瞧,忍不住微笑,又欺身上去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一口。
姚颜卿转过来便后了悔,很是不自在的想要别过头,雍王用手扣在他的脑袋,将吻加深,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带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吞噬感,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了开,唇和唇之间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五郎。”雍王声音微哑的唤了一声,姚颜卿身上那种若隐似无的香气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