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昔嵋以扇半遮粉面,嗤笑一声,指了指那女子,道:“那她以后就跟--”北堂戎渡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女子还是跟着您罢,孙儿谢您的好意了。”许昔嵋闻言,柳眉淡勾,见北堂戎渡目光清正,确是真心婉拒,因此也就罢了,并不多言,只道:“既然这样,就算了。”抬一抬团扇,示意那女子出去。
一时间又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许昔嵋询问与北堂迦有关之事,以及北堂戎渡向来的起居琐事之类,北堂戎渡怕她伤怀,因此就拣了些自己幼时的趣事讲给她听,又说了些行走江湖时的所作所为,倒让许昔嵋听得直笑,道:“你这小子,若是粘上一身毛,只怕比猴儿还j-i,ng!”北堂戎渡亦笑,用手拨了拨指间的一枚戒指,道:“您这就要回苗疆么?”
许昔嵋轻叹一声:“既然才见了你,我怎么舍得?总教那边自然有人打理,我一时倒也不急着回去。”北堂戎渡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笑道:“那敢情好,我原本只有爹一个血亲,如今却又多了一个外祖母……不如您就跟我回去住上一段日子,好不好?”许昔嵋爱惜地将他揽在身边,以手摩挲着少年的头顶,莞然含笑:“我的心肝宝贝,我实是恨不得和你日日在一处,可是北堂家我是不想去的,你若是想外祖母了,我自会与你见面。”
北堂戎渡这才罢了,道:“那您若想见我,只要叫人来说一声就是了。”许昔嵋笑着点点头,把他搂进怀里,好一阵摩挲爱抚。
于是一路两条船一同驶往无遮堡方向,直到即将靠岸,其中一条船才渐渐停住了,北堂戎渡携沈韩烟一起向许昔嵋道了别,两人这才登上岸,坐上马车远去了。
回到堡中,已是夜幕深沉,北堂戎渡看了看时辰,对身旁沈韩烟道:“你先回碧海阁罢,离家这些日子,我既然回来了,总得先去父亲那里请个安。”沈韩烟微微颔首:“你晚间没吃多少东西,我叫人给你煲些汤,如何?”北堂戎渡笑道:“好啊。”
此时月上梢头,繁星点点,北堂戎渡进了遮云居,待进到外间之后,便觉出不对,心下有些明了,笑了笑便想转身退出,偏偏此时却只听到里间有人道:“……进来罢。”北堂戎渡听了,倒也没犹豫,依言进去,就见迎面那张大床上北堂尊越正半倚在床头坐着,一名极俊美的年轻男子跨坐于他腹下位置,全身j-i,ng赤,不着寸缕,黑色的长发披散纠缠,不断微微摇摆着腰身,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乍然见了有人进来,不禁面上赧然难堪,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北堂尊越皱了皱眉,用手握住青年的腰,道:“别停。”青年听了,不敢不从,只好面带赧色地慢慢重新晃动起了身体。
北堂尊越偏过头看向少年,轻笑道:“回来了?”北堂戎渡笑着点头,道:“嗯,一路还挺顺利……爹好兴致。”北堂尊越的眼角微微染着一丝情欲之色,用手挑起了身上青年的下巴,对北堂戎渡道:“这是本座正宠着的人,如何?”北堂戎渡看了一眼,点头赞叹道:“确实是美人。”北堂尊越嗤笑,既而说道:“那还站着干什么,上来罢。”
……
良久,晃震不已的大床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北堂戎渡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地从青年体内抽身出来,一股白色热液顿时就顺着他的动作汩汩流出。北堂戎渡翻身躺到一边,体味着冲动过后的余韵,北堂尊越看着他,从青年体内也退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掌,很快就有几个侍女走入房中,将已经全身酥软如泥的青年搀了出去。
室中满是情欲过后的味道,北堂尊越在少年身边躺下来,让对方枕着他的胳膊,低声笑问道:“怎么样。”北堂戎渡翻了个白眼,自嘲道:“完了,我让你教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此时少年的眉梢眼角有着近似潮红的痕迹,嘴唇s-hi漉漉的,异常鲜红,身体表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气,额头上泌着细细的温热汗珠。北堂尊越伸手给他拨了拨黏在脖颈处的黑发,漫不经心地道:“出去这一阵,可有想过本座?”北堂戎渡听了,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嗤地笑了,道:“还行罢……对了,路上我见到我外祖母了。”说着,就将与许昔嵋相认一事细细对北堂尊越讲了。
言罢,北堂戎渡见北堂尊越似乎没什么反应,便转头瞧着男人,仰着脸轻声笑道:“原来我不止有一个爹,还有一个外祖母……娘和她真像啊,我一见了她,就觉得亲切喜欢……”
北堂尊越静静看着他,良久,忽然缓缓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嗜血的笑容,低声问道:“你这么喜欢她吗。”北堂戎渡察觉出男人的异样,不由得耸了耸眉头,道:“爹,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手给少年理了理头发,半晌,才仔细打量了少年一会儿,伸手拈起对方一缕凌乱的发丝把玩着,低低笑起来,半撑起身子,轻笑着道:“没什么……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北堂戎渡点了一下头:“她是我外祖母,对我也好,我当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