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榭顿生一股嫌恶之感,却只淡淡地说:“陛下客气了,不知贵国昨日用这见不得人的书信邀了我弟弟孤鸿郡王,今日又唤了我等前来有何贵干?若是闲来无事喝杯水酒,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吧,叨扰久了岂不失礼?”
“啊哈哈哈哈!”安承天像是忍俊不禁一般捧腹大笑,“有趣,有趣,实在有趣,孤鸿案有趣,他哥哥比他还要有趣!”语毕,他忽然收起放肆的笑容,“可惜,比起曜日国有趣的美人,朕对曜日国的城池更感兴趣。”
“莫非陛下想先以卑鄙的手段拐骗了孤鸿案,再以威胁之手段令我以雁客郡交换?堂堂策安国国君竟能无德无耻至此,实在令在下佩服。”孤鸿榭只恨自己不能冲上去扒下他的人皮面具,鞭笞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男妃大人言重了,朕尚未登峰造极。今日请了列位前来不过是想来个一决胜负,以成败论英雄,我策安国若输了,自会马上送郡王回府,此次战事作罢;可我若是赢了,曜日国军队后退五百里,割让雁客郡!”
如此说来,孤鸿案还不是白白被他们骗去了,可是孤鸿榭深谙此刻根本无处去说这个理,因问道:“不知陛下想如何来比?”
“两军交战还能如何,你我双方各选一员大将单打独斗,先战死者败。”
“为何不点到为止,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生死不定,胜负难分,点到为止如何确定孰胜孰负,倒不如生死定输赢来得爽快!难不成男妃大人是在芙蓉帐里陪着男人睡得久了,连x_i,ng子都变得如同妇人一般了?”安承天轻蔑地看了孤鸿榭一眼,孤鸿榭终于怒极,挥臂将手中的长矛掷了出去,只见那长矛飞至安承天御马的额前,矛刃割掉了那宝马额上的一撮绒毛后,又打了一个回旋回到了孤鸿榭手中,马儿竟无一点知觉。
“好功夫,如此,男妃大人便是同意了?”安承天见他功夫了得却也并不担心,只拍着巴掌赞赏。
“请陛下请出麾下的大将吧。”孤鸿榭左手将长矛竖起别在身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承天一抬手,身后便有一名魁梧的男子骑着马站了出来。那男子的身型庞大,通体结结实实的亦不像腩r_ou_,足有两个孤鸿榭的份量。可孤鸿榭看他骑马上来这一路,并不似个内力深厚之人,也未必就能够技压群雄,安承天不至骄傲至此,怕只怕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知人才辈出的贵国,要派哪一位前来应战?”安承天也对曜日国的阵容略有所知,若猜得不错,此次迎战的应当是六皇子曜日烈霆。副将梁広战场上的经验虽更为丰富,但论单打独斗还当属曜日烈霆,况且他对孤鸿案的感情非同寻常,情之所至亦会忍不住站出来决斗。
“榭!让我去教训那瘦r_ou_疙瘩!”曜日烈霆说着便要挥刀策马,大刀在凉风中挥舞,只听得“叨叨”之声。
“烈霆且慢!”孤鸿榭没有转身,只是挥手示意令曜日烈霆稍安勿躁。“梁将军!”
“末将在!”梁広早就料到此次迎战的会是自己,毕竟四人之中除他之外皆是皇族,这样x_i,ng命攸关的事他身为曜日国的忠臣怎可退让,自当是要报效吾皇。
不料孤鸿榭却道,“你负责看住六王爷,若是他不顾x_i,ng命冲上场来,我为你是问。”
“这……大人……”梁広想不到自己接到的竟是这样的命令,一时有些为难,若是孤鸿榭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还有颜面活在世上,如何还有颜面见齐敬夫妇,如何还有胆量回去见当朝皇上。
孤鸿榭说完又调转马头,对着曜日漈霰道:“漈霰,我若赢了,安承天定不会如约放了小案,可是敌军士气必定大衰,你不必等我号令,马上带兵冲上去攻陷丰泽郡;我若输了……你亦不必履行我与安承天所立之约,切记借着给我收尸的幌子,趁机近他的身,生擒安承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换得小案周全!”
“榭哥哥你明知那胡虏子言而无信,做什么还要跟他的人去拼命,依我看此事还应当从长计议!”曜日漈霰自然不能依他,曜日烈霆也道:“说的极是,你若怕我鲁莽中了他的j,i,an计,何苦自己还要往他的套子里钻,不如我们一起冲了上去杀他个干净!”
“都不要在说了!我若……我若当真死了,替我安慰清涟姐姐,管教我一双儿女,切莫让曜日峦霁将他们宠坏了!”说完,孤鸿榭驾着战马背着长矛冲到了瘦r_ou_疙瘩的面前,“曜日国孤鸿榭,还望将军赐教!”
话音一落,长矛起舞,挥汗如雨,刀火横飞。方圆十里,只闻兵戎,军旗战袍,猎猎作响。
策安国的瘦r_ou_疙瘩虽然看似武艺高强,跟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孤鸿榭比起来竟是个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想来孤鸿榭自从诞下曜日月华与曜日千里之后日日谨小慎微地仔细着,轻易不敢动用内力,多年不练功夫已有些荒废,今日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部内力已是不计后果,若还能活着往后的日子也只当是拣来的一样过了。
说话间,那瘦r_ou_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