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能不能。。。至少不要当著我的面那样?!”麦乐遵照臻老娘的懿旨送人,气喘吁吁地跑回病房,臻老娘自己反倒不高兴了。
“我。。。我和他。。。哪样了~”麦乐小声地嘀咕著,连臻健的脸都不敢看。
其实,在这件事上麦乐一直很怕臻健。因为十六岁他就答应过臻健,再不爱吕窦了。可王多出了事,豆子为洗清自己的罪孽拼死地救王多,最後自己累成了终身残疾。只要你看著那个人,只要在他的身边,不!哪怕看不见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都永远无法停止爱他!
麦乐远离北京远离深圳,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仍然没有停止过见吕窦!
臻健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吕窦肯去加拿大定居,就是为了能离麦乐近点。麦乐还是个孩子可吕窦不是,他知道了麦乐爱自己,大概也明白了自己也爱麦乐,那他还敢靠近自己的孩子?!
臻健从来没有在人格上怀疑过吕窦,他相信,吕窦即使明白自己爱麦乐他也会控制自己。“为不可为”那绝不是自己的私人医能做出的事,这一点,臻健一直深信不疑。
可吕窦如果将j-i,ng神和r_ou_体分开呢?他知道自己爱上了麦乐还不肯远离麦乐,那分开这两个人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让他们分手的唯一希望就是吕窦,如果连吕窦都不肯分,那即便在时间上空间上将他们拆开,也是毫无意义的!
臻健作为麦乐的母亲也是有私心的!麦乐一个人在美国,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孩子,就是不从吸毒堕落的大事上想,光安全和生活,就让臻健不放心。
国内的一大摊根本离不开自己,再象麦乐在北京时那样过去陪儿子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麦乐在美国,二四六有王霸一三五有吕窦,臻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猪不怕热水烫地想,他们三个就是再相爱,总不能三个人睡一个被窝吧!
这点,臻总还真是保守了!人麦乐,还就是和自己的养父母睡一张床睡一个被窝长大的。直到从美国回到信浓镇,不论是在美国还是加拿大,小乐都睡在小霸和豆子的中间,直到吕窦开始有意避开。
相爱的臻健和麦乐都清楚自己对对方意味著什麽。麦乐不想为吕窦违背臻健,臻健也同样不想因为吕窦生了他和麦乐的感情。所以,从麦乐十六岁那次自杀後,臻健再没有和麦乐谈过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那粒“豆子”,麦乐也怕臻健开口再让自己离开北京回深圳。
直到去了美国,直到成了一名自立自信的外科医生,麦乐始终提心吊胆。可说来也怪了,麦乐从美国回来,臻健问他想进深圳的哪家医院?麦乐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说出回信浓镇,豆子的小诊所。
臻健知道麦乐学骨科为的就是王多的腿,王多不在深圳。可在北京几次的大手术,麦乐的实力被越来越多的同行承认、信服,臻健感到麦乐离家族的这份事业越来越远,他会创下一份属於自己的新天地!新事业!
麦乐觉得,这个本事。。。对男人来说还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至少,他觉得自己就是从不让臻健再往自己的银行户头上放钱的那天开始不怕臻健跟自己再提豆子了。凭麦大骨医现在的本事,臻健想拆开麦乐和吕窦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可麦乐仍然怕臻健为他和吕窦的事不开心、甚至伤心!
臻健跟麦乐就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说白了,就是,娘俩彼此都爱著对方,所以凡事出口前最先考虑的都是对方的感受,臻健明白,麦乐更知道,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比豆子更爱自己,那就是自己的妈!
“妈~,你生气了?”麦乐的半边脸都贴在臻健的脸上了,小哈巴狗一样,轻声色色地问臻健。
“乐~~你爸爸醒著呢。。。”臻健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大概这次麦芒的突然倒下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了,自己在儿子的面前显得过於软弱、女x_i,ng,原来就不把自己当男人的大儿子,更把自己当成了一老太太。可是自己。。。真的不烦麦乐这麽对自己,自己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坚强,甚至有时在麦芒的面前也不愿示弱,可唯独当著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和自己男人一模一样的大儿子,自己想让他知道自己需要他离不开他,渴望他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甚至想让他把自己当成他的一切!
“醒著怎麽了?醒著他现在也没力气起来打我~”你们说,麦乐。。。他可真是。。。王霸生的!。。。小王八蛋!!
连臻健都被这样的混蛋儿子气乐了,他看躺在床上的麦芒,麦芒死死地闭著眼睛,谁知道是睡著了还是被麦乐又气死了。
“乐,你留在医院陪爸爸,我回家给你爸煮点米汤。。。”麦乐是个医生,他革命的乐观主义j-i,ng神,其实就是对病人和病人家属最大的安慰!臻健被儿子气得。。。来了干劲儿了,这就要回家煮病号饭去了~
“他刚拉掉半个胃,你当他拔掉颗牙啊?米汤?那也是他放了屁以後才能吃的东西!你家的芒啊,以後有得你娇惯的了,咱普通人的一日三餐,今後你得分八次喂他,还有啊,吃完饭了你还得拍,免得他再吐n_ai~”
这一句真一句假的,你说,这该死的儿子他还是麦芒的亲儿子吗?连躺在床上闭著眼睛装死的麦芒都听不下去了。真的假的?今後我吃饭。。。一定得让健喂?
脑袋被拉掉半个,你傻啊?你又没截肢,凭什麽吃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