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我北灵的储君,三皇子殿子!”曹石义不温不火地介绍,话未落音底下已哄然炸了锅!
“甚么?三殿下?”
“怎么会?”
“三殿下居然在麟州?”
嗡嗡嗡嗡……
“怎么?难道怀疑本殿下是个冒牌货么?”子璃开口,凉凉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底下的一干人很快消了声。
“莫怪我们怀疑!”一个四十来岁应该是领头之类的人物腆着酒r_ou_肚皮站出来,扫了子璃一眼道,“这实在是太叫人惊讶,听闻三皇子已让大将军魏晨护送到了边关,我们这小小的麟州又怎会出现甚么三殿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子璃似笑非笑逐颜开看着他吊着两个大眼袋的金鱼眼缓缓开口道:“掌嘴!”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见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啪啪啪啪”地连响四下又倏然回到了茶仆的位置,再回头发现着挨的中年人已是脸颊红肿满嘴血污,他痛叫着吐出四颗牙齿,微颤颤地指着子璃呜呜呜呜的含糊不清。
“掌嘴!”又是一声令下。
“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在这安静的厅堂里显得尤为清脆!
中年人已经软倒在地,脸上的惨状不说也罢!瞧见这般光景一干人等俱是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李富仁?本殿看来你是为富不仁啊!家有大宅五处,农田百亩,粮铺十三档,与知府勾结垄断粮行,收刮民粮再高价贩卖,这样的事你做得想必是得心应手!”子璃淡淡开口,但口中蹦出的话却字字让人心颤。李富仁目光闪烁地看着踱到自己跟前的人。
“这样可不好啊!李大商人,你知道外边的百姓有多么恨你么?他们就要举着锄头冲入你的宅子了,哦,本殿听说你上个月才娶了位年轻美貌的小妾,前两天还诊出了喜脉,大夫说脉若走珠呈阳刚之态!若真是位公子那可是你们家的独苗苗啊!
只不过这位小公子要是叫破门而入的乱民吓走了魂,啧啧,那可就亏大了!”子璃说得煞有其事,李福仁听得胆战心惊!
“现(殿),现(殿)下,求玲(您)秀秀(救救)少(草)民一虾(家)!”李富仁爬起跪好,顶着漏风的牙齿含糊道。
求救是意料之中的事,子璃懒懒瞥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衣角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发现众人俱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后粲然一笑,黑亮的眼眸荡开一股风抚水面一样的灵动,在众人闪神的瞬间笑意戛然而止,平静无波的脸上既再也难寻方才的明媚痕迹。
“想活命,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子璃故意买了个关子道。
他这么一说底下的人立刻竖起耳朵。
“殿下,您有什么高招让我们能免了这乱民祸事?”
“是呀,殿下,草民求您指点迷津!”
“嗯,办法很简单!”子璃又扫了众人一眼慢条斯理道,“那就是散财保命!”
“散财?”
“什么?就是要我们给钱?”
“这如何使得!”
一帮j,i,an商,守财奴,事到如今还死捏着钱财莫不是想带进棺材么?心里这么想,但子璃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再次炸开的锅!
“各位,你们可清楚外边的百姓为何会暴乱?”
“呃,这……”
“他们是长了狗胆!”
子璃冷笑,“他们叛乱是因为他们穷,他们需要钱财!”
“可,可是也不能让我们给他们钱财呀!”
“就是!”
“嗯,没错,你们是没有必要给他们钱财!但是各位,面对一伙无理可讲的强盗你们认为和他们讲这个理由有用么?”
李富仁十分为难,一边是钱一边是命,他该如何抉择?难道真的要散财保命?正在揣度时,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惶恐失措的喊叫:“老爷——”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看不清面容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扯着李富仁的衣袍喊道:“老爷救命啊,那些乱民撞开了大门拿着锄头铁铲闯进了府里——”
“什么?”李富仁大惊,立刻扯着家丁的手追问道,“那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十三夫人呢?那些乱民有没有冲撞了她?”
“十三夫人叫他们抓去了!老爷呀,那些刁民又抢又砸,大夫人被他们敲破了脑袋,几个夫人也被推进了荷塘里,书房还叫他们放火烧了个j-i,ng光……”
众人听着一阵恐慌,唇寒齿亡啊,李府遭劫那自家府中如何?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满脸血污的小厮跑来,原来刘府也遭了难,这下众人可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跪倒在地向殿下求救。
就这么在子璃及一干幕后人员的恐吓哄骗下,麟州城中最j-i,ng明的j,i,an商们迫不及待地画押散尽了手头的金银田地!
第四卷 争霸之战 第二十二章 序幕
在府衙门前的那块空地上,此时密密地聚集着成千上万的百姓,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平日里的凄苦神情此刻已被夹杂着激动与希望的同仇敌忾所取代,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活的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忐忑不安,世世代代都无法摆脱对生活无力负荷的艰辛和对未来茫然无望的情绪定格,但此时,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激动与希望,这种被他们遗忘许久的情感就像一道熄灭又重燃的火折,不但燃起了他们的激情也燃起了他们骨子里的向往!
身上背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