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胤礽又习惯x_i,ng地又买了几个拨浪鼓、竹风车、蝈蝈笼等小玩意,自己家的数字军团目前已经排到十三了,小十三刚刚一岁,其余几个也差不多是一年一个往上排,正是玩这些小玩意的时候。胤褆见他站住买这个,不屑地移开目光。
因为士子秋闱,胤礽常常出来在北京城里转,观察古代读书人的生活百态,尤其是“高考”时候的表现。这年的会考考期是八月十八,连考三天,然后九月九放榜。八月二十一考试完,胤礽特别到会试的地点贡院那里等着看那些读书人从贡院出来,谁知贡院门口都是等着接那些考生的家人、下仆,挤的水泄不通,什么都看不见。幸而达春聪明,花钱在旁边茶楼的二楼上上包了个视野好的雅座。
胤礽在茶楼上等着看“高考”结束,时辰一到,专门看守监考的官兵们打开贡院的门,里面的读书人顿时蜂拥而出,欢天喜地者有之、哭天抢地者有之、兴奋者有之、沮丧者有之,跟路瑶当年参加高考的情形一模一样,只是情绪放大了好几倍,还清一色是男的。胤礽有种别人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而自己不用挤,走了后门到目的地的小人物优越感,趴在茶楼二楼的窗口看的兴致勃勃。达春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来看这个,抓耳挠腮百无聊赖,冉默见他来看这个,倒觉得他毕竟还有点同龄人的好奇心,看他的眼光柔和了许多。
看完了高考解放,隔了一天又来茶楼上听这些考完试像开锁的猴子一样轻松兴奋的读书人高谈阔论,见识这年代读书人的j-i,ng神风貌。
胤礽出宫大多数时候都是由众伴读一起陪着的,他们一行虽然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但京城权贵家子弟众多,而京城再怎么说就这么大的地方,加上胤礽低调的习惯,并不多显眼。若不是胤礽太过出色的相貌,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显眼。
受受相逢(上)
胤礽为了维持自己郁郁寡欢的高洁形象,每次出宫都只是在街上随便走走,或到各佛寺庙宇礼佛,难得进这么热闹的茶楼,这回进了茶楼,十分兴奋,端着一国储君高贵淡然的架子在雅座上品茶,其实伸长了耳朵兴致勃勃地在听楼里三教九流的喝茶人谈论八卦。老北京的茶楼是有名的小道消息集散地,什么奇谈怪论都有,胤礽听的津津有味。
此时会试刚刚结束,楼里多谈论多是刚过去的那场考试和对今年状元郎人选的猜测,胤礽听了半天,分析推测此次大考有两个热门人选,一个是浙江秀水的沈廷文,一个是江南上元的胡任与。这两个大热人选现年一个十七,一个二十一,都未娶亲——胤礽觉得,这一点才是让楼里说的口沫横飞、兴高采烈的众人最兴奋的地方——据传都是斯文年少,秀美无双,一个是去年乡试的解元,另一个,居然是上上次乡试的解元——也就是说,十四岁就拿了江南乡试的第一名!虽然说上两次会试运气不好落了第吧,但人家那是纯粹的运气不好,一次考试时生了病,一次泼墨污了考卷,那学问可是实打实的,况且又多学了六年,今年的会元状元只要不再出意外,那简直一定是人家的了!……
胤礽正听的高兴,忽听坐在和他们斜对的窗边的人大呼小叫惊呼道:“解元公!解元公打楼下过了,两个解元公都打楼底下过呢!”立时有很多人呼啦啦围过去那个窗户看,胤礽也十分想凑过去看一看,领略一下古代的状元风采,但碍于身份不能去,好奇心憋的很是痛苦。达春就没有他这顾虑了,道:“我也去看看。”蹬蹬蹬跑过去挤入人丛,另有几个伴读也耐不住好奇没入人丛。
围在窗口的人像在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各个新奇的两眼放光,朝楼下又是招手又是叫唤:“解元公!解元公!……”还不时发出诸如“啊!”“唉!”“呀!”等等赞叹意味的音节,艳羡地评论:“果然是fēng_liú少年。”还有人摇头晃脑地念酸诗,“绮绣巷陌,芝兰年少……”胤礽急的脚都痒了,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却还是要端茶做淡然含笑状。达春和另外几个伴读终于从人丛中退了出来,回到他们桌子边,抹抹脑门子上的汗,胤礽支棱起耳朵等他们发表观后感,他们却道:“没看到……过去了。”
……胤礽好想一脚照他们踹过去。
谁知达春大喘气了一声后,却又道:“朝咱们这边来了。”胤礽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碗,向窗外看去。他们坐的这个酒楼是在一条街的拐角处,有两面都对着街道,胤礽向楼下看去,果然蹄声达达,街角拐弯处的柳树下转出两匹马来,马上骑着两个小帅哥,一个二十来岁,清清秀秀,另一个年纪小些,似乎感觉到楼上注视的目光,抬头看来,看见胤礽,失了下神,旋即便勾唇送上了个轻佻地笑。
胤礽看见他眉眼的一瞬间脑海中立马蹦出一句形容词:“眉含情目含笑……”接着又蹦出四个字,极·品·诱·受!心中遗憾地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