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突然从仓邈的脑中闪过,早上他们是背对着太阳上的山,山风迎面而来,也就是说,山风是从西刮到东的!这山风定有古怪!
“呼呼呼…”就在仓邈脑中刚想到山风之古怪时,周身的雾气突然旋风般旋转了起来,仓邈的寒情剑光渐渐被雾气吞噬,纵使他再催多少灵力都于事无补。瞬息间,他就被雾气吞没毫无还手之机。
雾气中,仓邈只觉得自己被转到我晕头转向,头昏脑花,眼睛也被浓雾旋风所困睁开不得。还没等多反应,就听一个尖尖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呀妈呀来人啦!踩死人啦!”仓邈瞬间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吓了他一跳。
他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切毫无变化,再掐自己一下,好疼,不是梦。是幻境?再催动清心咒,眼前事物依旧毫无变化,甚至没有一丝波动。难道是现实?五洲大陆从古至今,并未听说过有这样一处地界有这样的人存在。
仓邈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城池,之所以说是城池,是因为看上去,从外廓到内廓,从城墙城门到亭台楼阁,从商贾宅院到杂市杂院一应俱全,街道四通八达,不时有人穿行其间,甚至有一处集市,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城正中间有一座高台上搭建了一座宫殿,青红砖琉璃瓦,从外面看甚是庄严肃穆华美异常,不时有穿着铠甲的人在高台之上的巡逻,腰间佩剑,头上戴盔,八人一队,很是威风,而宫殿大殿中,不时有宫娥端来送走,似是正在开办宴会一样,忙得不亦乐乎,脸上也洋溢着美美的笑。
但为什么说他是小小的城池呢,是因为这一整座城,就矗立在他面前不到一步的距离,仓邈量算了一下,自己步子迈的大一点的话,两步就直接从这城池之上跨过去了…如此的小城,五脏俱全,人头攒动,人小到几乎看不见,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了,怕眨一下眼,自己就醒来了,若这是一场梦,还没来及研究就醒了的话太亏了。
而仓邈惊讶之余,感觉脚腕上微微刺痛,遂低头一看,五个小人正拿剑砍着师叔的脚腕,剑虽小,锋利异常,他的云履靴这么一片刻的时间就被砍穿,r_ou_也被砍了好几刀。仓邈一惊,猛然退了一步。仔细去看地上砍他的人。
这五个小人儿比城里的人大很多,相对来说,他们有城门楼那么高,穿着与五洲大陆之人无异,五官清晰与人无异,除了一双耳朵尖尖,有点像小芽儿的耳朵。那么说,他们也是妖j-i,ng喽?仓邈正在想着,一声悲天抢地的哭声传到他耳朵里:“就是他,就是他踩死了我家麦穗儿!就是他!我们抓他去见老祖宗!抓住他!”
仓邈一听这话,再联想刚刚的惊呼,不会自己真的踩了人吧?低头一看,可不嘛!自己把一个小男孩的腿给踩断了。这小男孩与其他人一样,只是身量只有其他人一半,白净的脸上现在痛苦的扭曲。他也是蒙了,自己刚刚被雾气旋风一般转的头晕转向,哪里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里?又哪里知道此处是哪儿,为何会被送来此处停留…这好巧不巧的降落竟然就惹了祸。
咋办?仓邈脑筋急转…没办法啊……这不是师门,闯祸可以跑;这也不是赖子的地盘,闯祸可以耍赖…看那地上躺着的少年,腿被踩的整个扁在地上,却未流一滴血,不,仔细一看,他是流血了的,他的血是透明的,略带银光,流出来并不显眼,让仓邈误以为他并未流血。少年的小脸儿本就白皙,现在更是疼到惨白。他黎仓邈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仓邈捋清楚了眼前事,就知道自己被“被闯祸”了,纵然如此,也赶忙道歉。说着就要上前去捏起来地上的少年,走近一看,那几个砍他的小人儿,也真的只有小芽儿那么大。地上的少年只有半个手掌大小。
“杀人凶手!你离我家麦穗儿远点!”那尖利的声音再度响起,一直站在麦穗儿旁边的女人厉声吼道。看起来应该是麦穗儿的娘亲。
“不是,我是想救他,不能再让他在地上趴着了。”仓邈听自己被叫杀人凶手也不高兴了起来,“我把它先抓起来,一会儿找着我家姑娘,他的腿就能治好了,我家姑娘可是生筋壮骨的良药!你们总不能叫他在地上趴着吧!”
“什么!你还要把他抓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要抓走我家麦穗儿啦!快来人啊!救命啊!”那妇人断章取义,只听到了仓邈说要把麦穗儿抓起来,却没理解到此抓非彼抓,仓邈只是想把麦穗儿从地上拿起来,放在手里会舒服一些。结果,众人一听妇女如是说,纷纷剑拔弩张,其中一人更是拿出了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城里宫殿上角楼里的士兵听到了警报声,便敲响了警钟,城中之人瞬间躲避了起来,城门前,不过片刻便集结了大批军队,虽是小,但可称之为浩浩荡荡,装备齐全。就听领头的将军一声令下,大军从城门鱼贯而出。奇的是,原本微不可见的小人儿,从城门出来后瞬间变成了城门楼般大小,显然这座城本身就是一个空间结界。一整个军队从城门全部走出来之后,也是排开了不小的阵列,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正牌军队。纷纷拿剑对准仓邈。
仓邈看的是目瞪口呆,哪里有心情管这军队是不是针对自己的。然而下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