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齐远恒建言,对于主管农事的官吏,必须进行农事相关的考核,方不会误了农时。
第四步,上巳节那日,齐远恒就当着皇帝的面提过了,为了方便农户们灌溉田地,他建议朝廷在各地广设水车,恩泽天下百姓。
这桩桩件件,都离不开人力物力,特别是第一步和第四步,预计花费的钱粮不在少数。
齐远恒的这份建言,好肯定是好的,皇帝不是不懂,但是皇帝预备着二次南征,而且他还有件大事没有办妥,这钱粮可是永远不够花的。
这件大事,就是他的陵寝。
皇帝幼年登基,并没有一开始修建陵寝,今年他已是而立之年,这陵寝的修建,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素日身体不错,从不觉得自己会短命,所以没有早早就修建陵寝,但是从现在开始修建,修个十年二十年的话,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两件亟需待办的事,都是紧要事,齐远恒的建言再好,想到这里面的花费,景骊就有些犹豫了。
“陛下,农桑才是国之根本,齐兄的这些建议,都是治国良言,陛下为何要犹豫?”卫衍看着皇帝的脸色,蓦然想到了什么,“陛下,若是因为钱粮不凑手,不如臣带头捐些俸禄。”
当日,安乐侯开了个“诚心悔改”的头,向朝廷上缴了一大笔罚金,把其他人都架在半空中下不来了。卫衍觉得他依样画葫芦,为这事带个捐俸禄的头,朝臣就算不愿跟进,但是身为皇帝的忠臣们,他们若要脸面,不跟进也得跟进了。
“别,你可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去胡闹。”景骊竟然有机会指责卫衍胡闹,也是很难得的。
“陛下,不用替臣担心,这点小事臣不至于应付不了。安乐侯能这么帮陛下,臣也可以。”卫衍知道皇帝的意思,皇帝怕他这么做,会得罪了其他的大臣。
但是,为了皇帝,为了天下百姓,他不怕得罪人。
“安乐侯是安乐侯,你是你。千万别去闹事,朕还不至于委屈你。”景骊肯定不能同意卫衍这么做。
安乐侯是个富贵闲人,而且有他母后在后头撑腰,其他人就算对安乐侯有怨言,也不敢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