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大致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觉得应该是挺惊人的,可是诵经念佛不是回让人感觉平静的么,为什么倒反而让白玉堂觉得不舒服,“这么多人做法事,莫非是为了什么人超度?”
“我当时也觉得会不会是南蛮某个国王死了之类的……就在觉得奇怪的时候,我看到有一艘船,从江面缓缓地驶过。”
展昭没听出重点,“一艘船?”
“就在迷雾中,一艘很大的黑色破船驶过……”白玉堂形容了一下,“漆黑的,帆都破了,船上空无一人,像是艘鬼船。”
“就跟我们早前看到的一样?”展昭更惊奇了。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二哥被我吵醒了,翻了个身起来问我看什么。”
展昭紧张。
“我说没什么,好像一艘鬼船,楼下好些人超度。”白玉堂接着说,“我二哥出海的次数很多的,一听有鬼船,赶紧跑过来望。不过邪门的事情就发生了……”
展昭更紧张了几分。
“我二哥问为什么那么多喇嘛,还问——鬼船在哪儿?”白玉堂见展昭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点头,“我看到那鬼船还在下边缓缓驶过呢,但是我二哥只看到了和尚喇嘛,没见到船。”
“为什么?”展昭想不通。
“于是我索x_i,ng下楼,推开屋门往将上看,原来江面上根本没有起雾,也没有大船,只有诵经的喇嘛。”白玉堂笑得有几分无奈。
展昭皱眉,“你下楼用了多久?”
白玉堂干笑,“我又不瘸,当然直接下楼了。”
“那就奇了怪了。”展昭想不通,“为什么船不见了?”
我二哥也跟下来了,他行船经验很多,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头,就找来附近的伙计问。
“酒楼的伙计告诉屋门,很久以前,有一艘南洋过来的大船,沉在了这条江里,据说当时船上有好几百人,都那么死了没有活口。”
“这一点好奇怪。”展昭纳闷,“跑船的不都应该水x_i,ng很好么?沉船了死一两个倒霉的可以理解,没理由都死光了没留下活口啊。”
“二哥也这么问,不过我当时其实对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白玉堂也挺坦白,“我是去买木头的,管他多少年前沉过船死过人呢,不过那伙计接着就说,最近上游修筑大坝,干涸了一段水路,里头发现了沉船,捞起来老粗一根黄龙木,据说被当地一个乡绅给弄走了,正高价出售。”
“该不会,就是你要买的那根?”
“正巧就是,而更巧的是,伙计告诉我们,那根木头有古怪,乡绅家里的人都死光了。”白玉堂一耸肩,“这段时间所有靠近过那根黄龙木的人,也都死了。”
展昭皱眉,“怎么死的?”
白玉堂一耸肩,“我也没问,那伙计接下去那句话我比较感兴趣。“什么话?”
“伙计说他们死前都说看到这条河上有一艘黑色的破船驶过。”白玉堂说得也还算是轻描淡写,“凡是看到这船的人,三天内都死了,还是睡梦中突然心跳停止就死了。”
展昭的嘴不知不觉中已经张成了平日小四子最习惯的“0”形,盯着白玉堂不放,“三天……”
白玉堂点头,“于是我也没太在意。”
展昭有些气闷,“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在意,那你要怎样才在意啊?好歹加点提防啊!”
白玉堂笑着摇头,“若是你遇到这事,你会怎样?”
展昭仰着脸很冷静地想了一下,最后泄气,“我才不信。“所以说,一开始我也不信。”白玉堂点头,“不过我二哥很紧张,之后的两天,他每晚都不睡,坐在我身边按着我的手腕子休息,生怕我心脏突然不跳了。”
展昭能听出白玉堂一贯冷冽的语调,在提起他几个兄长的时候,总是会带出几分柔和来,不过他那几个哥哥,也的确是疼人。
从第二天的晚上,我开始生病。
“病?”展昭觉得有些蹊跷,白玉堂虽说养尊处优吧,不过身体挺好的,而且不怕冷,通常伤风伤寒,自己中招了他还好好的呢,那身体是仅次于完全不会生病的赵普,怎么上了南蛮,说病就病的,“你得什么病?”
“我做梦,醒不过来了。”白玉堂皱着眉头,“那梦境很奇怪,很真实的感觉。我梦到自己进入一个黑暗的房间,似乎是一口枯井或者一个地下室,地面有些s-hi,空气里边有一股霉味。在黑暗的石室角落里有一处有光亮,在哪里,横着一块巨大的黄龙木。我走过去,发现树杆周身包裹着一层蜘蛛丝一样的黑色裂纹。就在我要离进了仔细看的时候,忽然,树杆有一个地方被打开,就像是棺材盖子被掀开了一样,一直黑色的手伸出来,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要把我拉近木头离去。”
“你看清楚是谁的手了么?”展昭惊讶。
白玉堂摇了摇头,“没!第一次被我二哥摇醒了,因为二哥看到我睡着的时候皱眉还冒冷汗,以防万一所以叫醒我。”
“幸亏二哥够机警!”展昭松了口气。
“但是第二天我做了同样的梦,而且据二哥说,他摇了我半个时辰,我还是没醒!”
“那你怎么回事?”展昭纳闷。
“我还是做同样的梦,这次我被扯进了黑暗里,然后就感觉快速下坠,仿佛是掉进深坑了,一直掉一直掉,知道我很困很宽。”
展昭紧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