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见!你胆子挺大啊,我的人你也动?”
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谢砚一听,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一个电话打过来求天求地的求我救个场,我跟无眠说几句话而已,他是你的人,那连笑就归我了?”
来人正是慎羡,身后跟着因为闹脾气撂挑子的连笑。
连笑才被哄好,心情不错,难得站了一次慎羡:“砚哥别闹,拆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
“该被雷劈的是你家大仙。”谢砚一把拍开慎羡的手,笑眯眯的望向赵无眠,“我和无眠正把酒言欢,是吧?”他压低了最后两个字,轻佻的一句反问,换来赵无眠淡淡的一个眼神。
赵无眠好像对谁都是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慎羡习惯了谢砚口无遮拦的x_i,ng子,当着赵无眠的面他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怼了句:“还把酒言欢呢,你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他偏头跟连笑说:“你先陪无眠坐一会儿,我跟谢砚说点事。”
然后就截下谢砚的酒,往酒吧后门走去。
酒吧后门是一个废弃的篮球场,有时候eless也在这儿搞点露天烧烤小型演唱会之类的活动,有几张闲置的桌椅,慎羡拉了两张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说话。
递过去的烟谢砚接了,慎羡才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点笑来,就是看着有点瘆人得慌。
谢砚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莫不是连笑撂挑子不干了以后都得他来卖唱吧?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慎羡没点名道姓,谢砚也知道他说的是赵无眠,“啧”了一声,不着五六的笑道:“你是真防火防盗防我谢砚啊,就聊了下名字而已,还没来得及聊到人生理想。”
能聊起来就够意外了,慎羡腹诽道,真聊到人生理想人叫谢砚祸害了还得了,他叹了口气:“无眠他是个直的,你别招惹他。”
“艹。”谢砚把烟从嘴里吐了出来,爆了句粗口,“他妈的直男你带到酒吧里来玩?
他是真对赵无眠有几分想法,不过赵无眠明显没有这个意思,他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他不屑于勉强,但对方如果是直男就另作他讲了,你一个直男到gay吧来玩,这就是自己先下的水,怪什么别人动了心思。
“这个事儿,有点不好说。”慎羡给自己点了支烟,语气还挺惆怅,“我跟无眠是高中同学,他x_i,ng子比较孤僻,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所以我让他出来玩玩,至少取向这件事得弄清楚吧?”
谢砚:“……”
听起来也是够扯淡的,谢砚沉默了几秒,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你让他跟我玩玩,我来教他什么是直什么是弯。”
“您可别了。”慎羡手一抖,烟灰就飘落在了地上。他这两年是看着谢砚在圈子里睡完一个又一个的,有时候遇到难缠一点的,天天到他酒吧里来蹲人,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他跟谢砚的交情没在那些fēng_liú债里磋磨干净都是奇迹了,怎么可能还把自己的好友往火坑里推,“无眠他就算是弯的,那也是top,听哥一句劝,这一个你玩儿不起,别把自己折进去。”
“算了……”谢砚叹了口气,“看在你的份儿上,甭管他是直是弯,以后看到他我都绕道走。”他垂眸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心头的无名火压下去,兴致也被压了下去,只想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他认真的思考了下要不要修身养x_i,ng一段日子,电话没要到砸了自己交际花的招牌不说,这几天赵无眠要是为了搞清楚自己的x_i,ng取向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水,他也不一定能全然不为所动。
毕竟,一向只有他谢砚想睡和不想睡的人。
人的劣根x_i,ng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s_ao动,好不容易瞄准对上的猎物,却被告知猎物受明法律历保护,还得眼看着猎物在面前大摇大摆的觅食,这种憋屈感,他可能会兽x_i,ng大发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吧?”慎羡拍了拍他的肩,“认真算起来无眠也是你学长,别让我夹在中间为难。”
“你为了攀关系真是不要脸。”谢砚不是很想理他。
之前有一次闲聊说起,知道慎羡跟他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后,他每次惹了烂桃花,就不要脸的拿这个事儿跟慎羡打友情牌。
其实说是学长,也是隔了三届的学长,硬扯上关系算个远房校友。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谢砚不和朋友玩,慎羡为了断了他这点心思,也是煞费苦心。
再回到酒吧,慎羡去吧台找赵无眠,谢砚去舞台边上找愤愤不平等着他找回场子的几个人,颇为尴尬和无奈的表示自己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又闲扯了几句,吹了一瓶啤酒赔罪就打算散场回家了。
临走前跟慎羡打了个招呼,路过赵无眠身边,他还没开口,赵无眠就先叫住了他。
“谢砚。”一个短暂的停顿后,赵无眠又说了句,“谢谢。”
不知道这个谢字从何说起,谢砚微微挑了下眉头,就又听他道:“这个名字……是我母亲起的。”
赵无眠的声音比方才还喑哑了些,有些复杂的语气,再对上旁边慎羡一副你赶紧滚的表情,谢砚很识趣的没有接着问下去,在酒吧里聊到这种话题已经是擦边球了,他止步到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