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温辞干脆的打断了他的话。
小贩愣了一下,以为碰到了冤大头,开口就漫天要价:“两百两。”
“一口价,五十两。”连翘利索地还价。
“姑娘哎,你这,也太低了,我是要亏本的。”小贩面露难色:“看姑娘你这么漂亮的分上,一百五十两。”
连翘从腰间掏出一块雕着“连”字的玉佩,在小贩面前晃了晃:“看到没,这才是暖玉,你那块撑死了十两,另外四十两是看在春日宴和雕工的份上加的,不卖就算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那小贩赶紧拦下:“哎哎哎,姑娘别走,今个碰到行家了,姑娘好眼力,五十两,五十两卖你了。”
温辞正要掏钱,却被少女挡住:“师父,这个我自己付。”
连翘得了鸳鸯佩,放在手里来回把玩,十分喜爱。
温辞摇摇头道:“真是搞不懂你们女孩子家的心思,怀里揣着真的,非要买个劣质的。”
“好看嘛。”
“小安和宁儿可有相中什么?”温辞柔声问道。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拉着温辞的手走到了一家点心铺子前,异口同声道:“师父/皇叔,我要吃这个。”
“小孩子还真是好打发。”连翘扶额。
快到赏花的百香园时,人群愈发拥挤,怕孩子走散了,连翘弯腰抱起了钟离安:“哟,重了,脸也圆了,师父,你以后要是不当王爷,不如去养猪吧。”
温辞亦抱着温泽宁,笑道:“我养的最贵的明明是你。”
百香园是帝都人工建造的园林,那些文人墨客最爱的去处。每到春日宴,爱养花花草草的人就将自己得意的花草搬到此地,由游客评赏。
当然多数人看花也就图个热闹,又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
比如那个高声吟诵自己写的《牡丹赋》的书生,视线一直没离开连翘的身上。连翘四处乱看,偶尔和那书生打个照面,书生的声就音差点破音了。
可惜了,对牛弹琴。
温辞忍笑,恍神间不小心被人撞掉了幕遮。赶时间的泼辣女子正要呛声,却在见到男人的面容后,羞涩地用团扇遮住半边脸庞,娇滴滴道:“抱歉,是奴家莽撞了,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如何称呼?”
“无妨,是我不小心,姑娘不必自责。”温辞捡起斗笠,正要重新带上。
这时,不知人群中谁忽然高声喊了一句“是南锦王”,园中有一瞬间的寂静,随着一只抛过来的绢花,顿时炸开了锅。
温辞被围堵得实在没办法,又担心伤着怀里的温泽宁,只能运功提气,脚尖点地飞出人群,往园子深处躲避。
钟离安何时见过这种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连翘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外貌出众的人其实并不少,温辞这般待遇除了他的长相和身份确实让很多少女心生向往,更多的是一种跟风盲从。
南锦王“绢花覆船”的事情之前被改编写进了话本,演了不少场,让人印象深刻。这就导致了很多人一听到南锦王的名头,可能连脸都没看清,就想扔东西表达一下爱慕之情。有一学一,后来便愈演愈烈,好像见到南锦王扔东西快成了一种风俗。
温辞一脸苦笑地掸了掸衣服:“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温泽宁用小r_ou_手帮温辞捏掉头发上的树叶,“咯咯”笑了两声:“小安说的对,皇叔最好看了。”
“宁儿什么时候学会开皇叔玩笑了。”温辞捏捏小孩的鼻子:“不知道连翘能不能跟上来,我们往回走,找找他们。”
两人刚出了树林,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黄衫少女。少女愣了一下,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激动地面色绯红。
“南、南锦王!”少女尖叫了一声,居然向温辞扑了过来。
温辞一个闪身避开,那少女却不依不饶,似乎非要抱到他不可。在她再次扑来的时候,温辞脸色一变,抬手抵在了黄衫少女的额间,叹了口气道:“你居然连女子也能伪装的如此自然,着实令我刮目相看了。”
“黄衫少女”站在原地,娇俏的声线变成了初次见面时的音色:“你究竟是如何认出我的?”
“之前便同你说了,你的易容术有一个破绽。”
“不是。”庄潋笃定道。
因为他这次并没有易容,只是简单涂了些脂粉罢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如果易容术有破绽那该怎么办?不易容便是了。
温辞反应极快,他顺势用手拧了一下庄潋的脸颊,意外道:“你居然没易容?”
庄潋翻了个白眼,口齿不清道:“你再不放手,我要喊非礼了。”
因为初次见面庄潋是以男子的身份,温辞自然以为这个杀手是男人,所以才感叹他易容女子这般自然,现下发觉庄潋没有易容,就理所当然认为是女子。
这让温辞感到自己做了相当失礼的事情,赶紧松开手道:“姑娘,抱歉。”
“第一,我不是姑娘;第二,你可以叫我庄潋。”庄潋从衣服里掏出个大包子,咬了一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放弃杀我了吗?”温辞确认道。
“是,愿赌服输。”庄潋似是对任务失败并不在意。
温辞从袖中掏出装着寻香子的小瓶,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