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翠山一直都有自己的产业,山上的人各自落户安稳的生活,知道秦韵与夏青山要到京都来,走的时候没少给他俩支银子,连砚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绝对不会少的。不禁更加的头疼,闹脾气的秦韵不好哄,很有钱还在闹脾气的秦韵尤其的不好哄。
“我骗你做什么?”连砚招呼管伯直接吩咐道:“将书房收拾收拾,以后我住书房。还有,给韵儿添张妆台,就放那儿吧。”她自己平常都是一贯简单朴素的,平常梳妆什么的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她的小韵儿就不一样了,必须漂漂亮亮的。
“是的,大小姐。”管伯虽然是满心的疑惑,搞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去住书房,但作为连家的老人,规矩他还是懂的。
秦韵听着一声大小姐以为是在叫她,回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大小姐应该是称呼连砚的,顿时就羞红了耳朵尖,低着头是半天没说话。在掩翠山时几乎人人都称她为大小姐,秦韵听了十几年早就听习惯了,眼下换了地方,还当是在叫她。
看着小韵儿一系列的动作表情,连砚嘴角微微勾起,又对管伯说道:“管伯,以后你称呼韵儿为大小姐即可,咱们连府,以后只有一个大小姐,就是她。”
“你胡说什么!”秦韵咬着嘴唇扯着连砚的袖子:“别乱闹。管伯叫我韵儿就好,别听子衿胡说八道。”她哪儿还是什么大小姐,再胡乱叫下去,岂不臊得慌?
管伯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自然看得出来连砚对这位姑娘的宠溺,当下乐呵呵的冲秦韵喊了声:“大小姐要是哪儿觉得不合适的,您再跟我说,是我办事不周到了,怠慢了大小姐。将军可千万别罚我,容我将功赎罪。”
管伯一席话乐呵呵的变了称呼,连砚赞赏的点头,表示很满意。
怕是秦韵不放心,连砚带着她又去书房看了看,书房的布置要简单的很多,看的秦韵有些心疼,感觉自己像是鸠占鹊巢一样,咬着嘴唇半天犹犹豫豫的扯着连砚的袖子,想让她换回来,连砚见四下无人,偷香成功之后,才搂着秦韵,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由分说的倔强:“好了,就这么定了。”
“哪儿就定了,分明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秦韵急的眼睛都红了:“这地方太简陋了,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怎么住人?不行就是不行,你还回你自己的房间,我去客房就好。”
连砚的下巴搁在秦韵的肩头,搂着她的腰,手上的动作轻柔又带着眷恋:“傻姑娘,你只当书房简陋,可知客房绝对不比书房好多少。你不忍心我睡书房,难道我就忍心你去住客房?韵儿,从小到大你就没吃过苦,断然没有因为跟了我还要吃苦的道理。听我的,书房是我住惯的,有时候公务繁忙我也常睡在书房的。”而且,书房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那、那我还是出去住算了。”秦韵纠结了半天,最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京都你熟,你帮我找个院子,我们各住各的。”
“不行!”连砚弯腰俯身,狠狠的咬住秦韵的唇:“你好狠的心,可别忘了咱俩是有婚约的,我怎么可能放你出去各住各的?好了,小韵儿别闹了,我都饿了,说好的奇香楼呢,我都定好了位子。”
秦韵还想再说,就被连砚制止了。
暮色十分的奇香楼比白天看上去还要再绚丽一些,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秦韵走在夏青山和连砚的中间,一路上都是东张西望的看有点小小的兴奋。奇香楼显眼的很,灯火通明的样子让秦韵看的出神,情不自禁的就往前多走了两步,被身后的连砚拉了回来。秦韵这才回神,看着身侧边站着的连砚,又有些失神,除了最开始假意做她夫子的那段时间连砚是钗环加身,规规矩矩的女儿家模样,其余的时候她都是一身的简单布衫,很容易急让人忽略了她真实的x_i,ng别,哪怕长着一张俊俏的脸,也被那一身的打扮给遮掩了起来。
可眼前的连砚却又明显是不一样的。她并没有刻意的装扮,原本束起的长发,此刻随意的半披在肩头,长长的一缕垂在腰间,一枚简单的银簪子别在头上合着腰间那块玉佩,穿着与秦韵身上几乎同样的素色衣裙,让人望在眼里却是一副清冷又贵气的模样,像是雪上之上的白莲花,如果能忽略她手上的那柄佩剑的话。
瞧着秦韵游移的眼神,连砚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在看什么?”温热的气息就在秦韵的耳边:“看我吗?好看不好看?”
她今天确实是有心的打扮了一下,在沧澜的那段时日,连砚都是随便凑活的,她本就不太讲究那么多,但眼下回了京都那自然就不一样了,京都美人那么多,她的小韵儿又是初来乍到的,万一瞧见了比她好的,反悔了怎么办?
连砚可没忘记,当初她与秦韵第一次见面时,这丫头看她的眼神就不太一样。
“谁、谁看你了!”秦韵胳膊肘往后一捣:“你干嘛还拿个剑?”之前在沧澜城的时候也没见连砚随身佩剑的,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轻轻松松的来来回回,怎么到了她自己的地盘,还要再带着把剑?
“不带剑,他们怎么能知道我是连砚呢?”连砚嘴角带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是京都,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看着秦韵那水灵灵娇滴滴的一张脸,连砚握紧了手中的剑,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了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