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连砚看着夏青山,淡淡的说道:“我是朝廷派来剿匪之人,为什么要帮你们?你可别忘了,我是连砚,并不是你们的什么连夫子。”
“夫子将军的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夏青山浑然不在意:“将军不妨先看看信,再决定是否随我再上山一趟,听听我们大当家怎么说。”
手中的信封,有些重量,连砚看着里面倒像是装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疑惑的将信封打开,从信封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当即就变了脸色,连砚拿着那块玉佩问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夏青山也没想打里面会是一块玉佩,有些懵:“大当家只让我来传信,我也不知道这信封里是什么。这玉佩有问题?”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连砚从衣襟里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拿出来,与手中的玉佩放在一起,两块玉佩完美的咬合在一起,原本玉佩上粗棕杂乱的花纹变成了交错繁复的凤凰图案,在她手上发出温润的光泽。
这玉佩原本就是一枚,被人一分为二。连砚握着自己的那一枚,脸上的表情莫名,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她已经不记得这玉佩的来历了,或许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可从没人提起过这玉佩还有另外一半。
可如今她却在一个距离京都千里之外的沧澜城,在一个土匪的手里见到了这枚玉佩的另一半。这说明什么?连砚握紧了手上的玉佩,良久才说道:“我跟你去。”
怪不得秦简对她诸多优待,这个掩翠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秦简手上的玉佩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跟她的是一对,为什么秦简会知道她身上戴着这枚玉佩?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掩翠山,只有秦简才能给她答案。
夏青山看着这位连将军面不改色的将那不属于她的半枚玉佩也一并收了起来,动了动嘴唇想提醒她一下,但见这人一脸的冷若冰霜跟之前在山上温润端庄的模样天差地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总之,这人还愿意再上山,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玉佩,到时候就让大当家自己来要吧。
连砚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再次上到掩翠山,看着山脚下严阵以待的官兵,她以为自己再来肯定是带兵围剿的,谁料到竟然还得偷偷摸摸的躲着自己的人。
“连将军,走这边。欧阳陆巡防的人刚过去,我们从这儿上山,不会被发现。”夏青山低声说道。
连砚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着夏青山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们巡防的漏洞,从容的穿过层层防守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躲过了她众多的士兵,心里的滋味怪怪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些都是我的人。夏先生好本事,我派手下j-i,ng英把守掩翠山,到底也守不住你们。”
“呵呵。”夏青山笑道:“怪不得呢,原来是连将军手下的人,我下山的时候还差点被发现。不过这到底是我们的地盘,我在这山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们才刚来,这就把我逮着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连砚没再说什么,跟在夏青山的身后,一路沿着羊肠小道上到了山寨。夏青山在见了那玉佩之后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的想法,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当家会这么做,那玉佩本是一对,合该是一家人的玉佩,所以对连砚也多了些亲近的态度,也更加照顾,上山的路上还给她指点了许多他们驻扎巡逻防范的漏洞,理论结合实践的给连砚上了一课。
“夏先生懂的倒是不少。”连砚神色诧异,夏青山随口所言的都是她从兵书上看过的,只是稍加改造更加的通俗易懂,结合实际运用又多了诸多的变化,让连砚颇受启发:“只是,夏先生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你们这掩翠山不保吗?”
“怕,所以才请将军上山。”夏青山领着连砚一路往秦简的房间而去。
此刻天色已经渐明,连砚跟在夏青山的身后远远的就看见另一边的小路上,秦韵正款款走来,秦韵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到来,还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让连砚不禁有些诧异,这位大小姐是转x_i,ng了吗?
房间里弥漫着药物的味道,连砚看着脸色青白的秦简忍不住的皱眉,秦简的脸色要比她之间见到的更差,灰白中透着死气,像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一样,不过才短短几日,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秦简见连砚过来,扶着秦韵的胳膊坐了起来:“子衿来了。”
“嗯。”连砚心里百般疑惑,在见到秦简的那一瞬间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大当家多保重身体。”
“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秦简轻咳两声才继续说道:“那你也该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求和?”连砚问道:“不知大当家是怎么个意思?”
“你为剿匪而来。”秦简停顿了一下,喘口气才接着说道:“可你不知道沧澜的水有多深。掩翠山助你剿匪,还沧澜一片净土,只是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放山上的百姓下山过安稳的日子。”
“掩翠山自身尚且难保,我又何须你们来助?”连砚故意说道:“拿下你们,那些小鱼小虾自然不在话下。”
听着连子衿气焰如此的嚣张,秦韵忍不住呛声说道:“你不需要不代表连砚不需要。你最好问问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