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阮穆睡得很香,他向来有认床的毛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朱清和家里反倒把这毛病给治好了。他起来时,朱清和正在院子里洗漱,光膀子,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背上有几处被烫伤的痕迹,好了的结疤了,没好的看起来十分丑陋不堪,但看起来却很强壮。
朱清和转身看到站在那里眼神复杂的阮穆,笑着问:“发什么呆?还没醒过神来?桌子上有饼,饿了就吃点,你慢慢收拾,回去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我得赶紧走了。”
朱清和昨天晚上睡得很舒服,也许是那两杯酒的缘故,带上干粮和背砖板出门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脸上闪烁着和光一样耀眼的笑。
头一次长夜深深中不是他一个人,睡到将醒未醒,手不小心碰到一个人的大腿,灼烫的体温,如缎般滑软的手感,他迷迷糊糊的继续往下摸,手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他缓慢挪开,很想醒过来,但是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便将这茬给忘掉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