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桌上“悲痛欲绝”的陈非,吕博瑜失笑,他走上前,俯下身,贴到陈非耳边,说:“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啊。”
耳边一阵□□,刚刚受过刺激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陈非依然趴着,慢慢竖起一根中指,说:“现在已经不是了。”
“哦?”吕博瑜咬着陈非的耳廓,问,“现在怎么样?”
陈非闷着声音,铿锵有力地吐出一个字:“浪。”
吕博瑜一愣,没忍住轻笑出声。
浑厚愉悦的笑声响在耳边,陈非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笑声可以这么好听。吕博瑜压在他背上,起伏的胸膛和他的背一贴一合,带动两人的身子又摩擦起来。
陈非突然抬起头,不好……
“吕……吕老师。”陈非赶紧出声,“你……你先起来,太沉了。”
“好。”吕博瑜依言起身,但同时伸手揽着陈非的腰,一并把他拉了起来。
所以,两人依然是背靠胸,紧紧贴着的局面,而这么一动,陈非被……硬物杵着的感觉更明显了。
陈非清了清嗓子,开口:“吕老师,你还有工作要做吧,你去忙,我在一边等你,绝对不吵你。”
吕博瑜没出声,只是收紧了怀抱。
陈非的心一紧,吕博瑜不会想在办公室……陈非立马说道:“吕老师,要不,你先去个厕所……”
“.……”吕博瑜无语地看着怀里别扭的人。
“吕老师?”陈非不安地一直叫着吕博瑜。
吕博瑜终于开口:“好,我们一起去。”
“不……不……”陈非结巴。
吕博瑜伸手掰过陈非的脸,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我……”
“今天我去厕所,但陈非你听好了,我可不会一直忍着。”吕博瑜放开陈非,顺势拍了一下陈非的屁股,陈非捂着屁股往前一蹦。
吕博瑜指着陈非,像狩猎的狼一样看着他,说:“你等着。”
陈非屁股一凉,菊花一紧。
吕博瑜转身走进隔间厕所。
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吕博瑜在厕所的动静,陈非一点儿也没听到。
陈非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厕所门,那种着急的样子就像等产妇出来的丈夫似的。
怎么这么久?
陈非看厕所门迟迟没开,莫名有点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过……
这能出什么事呢?
……
陈非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发散x_i,ng思维,专注地盯着厕所,殷切地就像那是百万黄金似的。
吕博瑜一开门,看到的就是陈非盯着这边的热切目光,差点被吓一跳。
一看门开了,陈非立马窜了上去,关心地问:“还好吧?”
“.…..” 吕博瑜无语。
陈非尴尬地笑笑,他一着急又瞎秃噜了。
“你……生气了?”陈非小心翼翼地问。
为这种事,又不可能真生多大气,吕博瑜知道陈非害怕,知道这个事得循序渐进一点点渗透,但……心里的郁闷不能说没有,他捏了捏陈非的下巴,说:“去一边等着吧,我还有点事忙。”
陈非“哦”了声,点点头,往旁边让了让,看吕博瑜要往办公桌走去,又轻轻拽住吕博瑜的衣袖,问:“真不生气?”
看陈非这样子,吕博瑜挑了挑眉,说:“如果你在床上能这么乖,我绝不生气。”
“.…..”
吕博瑜施施然往办公桌走去。
陈非垂着脑袋往沙发走去,怎么他接个人下班,这么难呢?
吕博瑜看了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陈非,不禁弯了弯嘴角,拿起桌上的计划,继续看下去。
他以为被陈非这么一打断,会让他分神,但没想到,效率却是出其的高。眼累的时候,就抬头看几眼陈非养养眼,然后低头继续,没多大功夫,就把事儿处理完了。
处理完事情,吕博瑜也不急着叫陈非,而是怡然自得地往后一靠,专注地盯着陈非看。
陈非很自在地靠着,他引以为傲的大长腿横在沙发上。他微微低着头,刘海有点长,被他一手撩着。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从鼻梁到嘴唇到下巴,恰到好处的弧度勾勒出的一个完美侧颜。陈非的另一只修长的手拿着手机,快速地刷着,应该是刷到有意思的东西了,他的眼角和嘴角都带着上扬的弧度。
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多大?
现在这种状态的陈非,和初见时,完全不一样。吕博瑜看着陈非一层一层褪下自己的外壳,把自己一点一点展现,没有保留,全身心地信任着他。
能被人全身心信任,是一种幸运,是一份责任,也更是一个负担,对吕博瑜来说,不管是什么,只要那个人是陈非,他这颗心,是收不回来了。
“陈非。”吕博瑜出声叫他。
“嗯?”陈非抬起头来,嘴边还带着笑。
吕博瑜说:“你刚刚说想学琴?”
陈非眨了眨眼,想起刚刚自己是随口说了。他点点头,说:“我是想跟你学。”
从认识之初,到现在,陈非对学琴的执念,一直是只想跟吕博瑜学,从来没变过。
吕博瑜弯了嘴角,说:“好。”
陈非没想到吕博瑜会答应,一下蹦了起来:“你说真的?”
吕博瑜笑着点了点头。
从琴行出来,陈非心情大好。
吕博瑜去挪车,陈非乖乖地等在商场门口。
街上的年味越来越重,商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