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道背景,还有白道关系,宫绛谁能动,谁敢动?
宫绛被赶出太纪那会,他不是不能靠关系讨回公道,而是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人欠人情,否则太纪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四位股东倒台这么简单了。而萧湛这事,实在是迫不得已,萧湛没有后台,他不拖关系施压,只怕萧湛这辈子都不好过。
“宫哥,谢谢你。”萧湛拿到了解约合同,欣喜地请宫绛和俸迎吃饭。
宫绛阖上解约合同,给萧湛竖起了大拇指:“这次你干得不错啊,合同我看了没问题,回去后你用我借你的钱把欠款都还了,我的你挣了钱再还,不急。总而言之,恭喜你解放了。”
“这都是宫哥你们俩的功劳。”萧湛笑道,“来,我敬你们一杯。”
宫绛和俸迎同时举杯:“干!”
三杯下肚,宫绛放下酒杯,怅然一叹:“可惜不够解气,要是我,绝对关门把他揍一顿解气了再走。”
萧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宫哥,我的x_i,ng格做不来这种事。”
“所以说可惜啊。”宫绛用手肘戳了戳俸迎,“诶,是你,你怎么做?”
俸迎转头对着宫绛道:“我把伞放下就走了啊,还说那么多干嘛,啊,好麻烦,打他又脏了自己手,让他自己想为什么送他伞吧,想到头发都白了最好。”
“……”这倒是俸迎的风格,简单粗暴有内涵。宫绛扶额,“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事不觉得麻烦的?”
俸迎不假思索:“照顾你啊。”
“……我堂堂大男人,需要你照顾?”
“要啊,”俸迎认真地数指头,“你感冒了总是不吃药,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很快就好,结果更严重了。你压力太大,头发掉了一地也不懂得保养。你洗完澡后,总是不喜欢擦干后背,我得帮你擦……”
“……闭嘴。”宫绛额头青筋一凸,这臭小子越说越往暧昧的方向去了,他们是情人,两人之间说些亲密的话无所谓,可现在还有外人在。
萧湛的脸色霎时变白,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一刀硬生生割裂他的胸口,取出心脏,心没了,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但痛不欲生的绝望还在胸口蔓延。
知道宫绛和俸迎住一起的时候,萧湛还自我安慰他们只是普通的合租室友,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能亲密到帮擦后背的,还会是普通室友关系吗?
萧湛苦涩地望着他们,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直到看到俸迎贴心地为宫绛倒茶夹菜,看到俸迎总是会深情地注视宫绛的眼睛说话,看到过马路时,俸迎总是会走到靠近车流的那边……也许他看不出俸迎的眼神里、笑容里承载的信号,但将俸迎的每一个举动抽丝剥茧地搁在心房上细细品味,就能在每一处细节中感受到体贴与爱意。
他忽然想起俸迎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