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抹了抹刺痛的脸颊, 雅黑的长睫下垂,白皙俊毅的侧轮廓透着y-in影, 低沉吐字道:“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江东源怒着张脸,“他当然不会跟你说,为的就是保住你那些可怜的自尊跟面子!你不知道吧,你当年的风光可都是他在家里跪地几天几夜求来的!要不是那样,我死也要拦着他不让他干出那种混事来!”
晏琛低着头,碎刘海遮在眼前,看上去整个人都透着股沉寡,他站在那很久都没说话, 隔了许久,才滑动喉结滚了句, “叶氏被人收购后股价没涨过多少,如果想要我可以把它全盘买下转到你名下,当是些弥补。”
江东源也是有骨气的, 当即啐了他一口,“得了吧,我不稀罕!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你再有钱也擦不掉以往那些恶迹,叶穆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了,你再想看那间房间也没用,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
晏琛掀起薄薄的眼皮,眸子带着股偏执,“死不死心不是你说了算,今天不让我进去一趟我不会走。”
江东源怒目圆睁,猛地想上去再撩他几个耳光,但却被一旁的叶娟拦了下来。
她板着张严肃凶悍的脸看向他,“还是刚才那句话,要进去可以,你先下跪。”
晏琛沉着脸,僵硬了半天膝盖没有一点弯曲的趋势。
江东源嗤冷地哼了声,鄙夷道:“妈的,丢不起那个脸就给我滚,别大半夜给我们添堵。”
他边说边伸手推晏琛的肩膀,一把他推到最边缘处,用蛮力关上了门。
晏琛微咬唇,眉目紧蹙出一道深痕,冷冽地退到门槛处,用手握在门框上紧绷着不肯撤离。
江东源也不是吃素的,使着全身力气顶着门往外推着,门与墙间的距离渐渐减小,最后只留下一道小口。
晏琛没肯轻易妥协,缝隙间的挤压让他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的通红,勒出一道深紫色的痕迹,细听还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他却浑然不觉痛,只是敛眸看着江东源,高挺的鼻梁骨透着分不甘心,眼中却透着着深骸般的执念。
江东源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拼着老命跟着他用力气抗衡着,只要再关上一点他就能废掉这混蛋的手。
叶娟在旁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江东源一把,皱着脸道:“要不就算了吧。”
江东源凶狠着瞪眼,差点没把胡子吹起来,“算什么算,这姓晏的坏事做尽,今儿我非得给给他个教训不可。”
叶娟眼里带着复杂,“那你也不能把他手给弄残了啊,那老晏头这么疼儿子,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
江东源“啧”了声,布满皱纹的额头渗出些凸痕,发狠地拉开门,红着眼眶突地蹬脚踹向了门外的男人。
晏琛虽然事先有防备,但没想到对方会用的力道会这么狠戾,止不住弯腰闷哼了声,被他一下子猛踢出了门槛,重重地跌到了外面的石地板上。
江东源微喘着气,趁着这个功夫握着门把手强势地向前挥动。
“砰!”
一记冰冷决绝的关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晏琛捂着小腹起身,丹凤眼里透着股狠厉,脸色倏然y-in翳起来,攥紧着拳头恨恨地猛敲了下门。
江东源烦躁不堪,扯着嗓子在里面喊了句,“你他妈现在到底是想干嘛,那间房早就被我儿子清空了,该扔的也都扔光了,只剩一张床,没什么好看的,趁我没叫保安之前早点滚,别留在这丢人现眼!”
晏琛瞳孔微扩,用力咬着唇,隔着门道:“不可能!他说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留着那间房。”
江东源呲牙,忍不住暴脏话,“放你妈狗屁,你当自己是谁,我儿子上个月就已经说那间房以后当放杂物,他早跟我们承诺过了,这辈子都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晏琛胸膛微起伏着,狭长深邃的丹凤眼里透着分挣扎,“他是在说气话。”
江东源简直无语,“气话?我看是你在说胡话吧,分都分了,他凭什么还留着那间房,老实告诉你,那句对你死心的话是叶穆亲口对我说的,他对你早没感情了。”
晏琛咽了咽喉,侧部轮廓锋利如刀,“对,之前他也有说过会放下,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机会复合。”
只要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解释,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那个人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接纳自己。
江东源怒啐,“去你的复合,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我儿子绝不可能跟你这个白眼狼复合,滚吧,别再浪费我时间!”
他烦的不行,直接拿了杯水走到墙边,打开窗户侧劈头就泼了过去。
晏琛没躲,直接被弄s-hi了一脸,水滴沿着碎刘海往下滴到衣服上,陪着那脏兮兮的脚印,看着有些狼狈。
江东源总算出了口恶气,拉上窗对着自家老婆子骂骂咧咧,“要是叶穆真跟这姓晏的复合,看老子不打断他狗腿!”
叶娟无奈地看他一眼,走过去帮他顺着胸口,“行了,劲瞎想,咱儿子现在有对象,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复合。”
江东源挑白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叶娟叹气,“我也是才晓得的,上次在机场那帅小伙叫我岳母我就有点想法了,后来在路上等公交碰到他,他开车说送我一段,问起来才知道他们都已经同居了。”
江东源唏嘘,“还有这种事,哪里人?别又不是乱七八糟的。”
叶娟抿唇,“没,是他现公司的老板,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