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王景辉道:“我刚刚坐下,您就过来了!”
两人正说着,门再一次被推开了。看见来人,两人又是一惊:“沐大人?”
沐云帆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两人,道:“怎么是你们?”
宋大夫迟疑道:“难道沐大人也收到了马捕头的信?”
“什么马捕头?”沐云帆看着面前的两人,沉默了半响,忽然道:“不好!中计了!”
王景辉也跟着脸色一变,忙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三人还未来及有所动作,身后传来了一个清雅的声音:“几位既然已经来了,不妨小酌几杯如何?”
说话间,一个面容苍白容颜昳丽的病公子缓缓的走到门前。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加俊逸挺拔的紫衣公子。
沐云帆的手还没来及摸到腰间的宝剑,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似乎他若有一丝一毫的逾越就会立即血ji-an当场。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紫衣公子,沐云帆本能的发觉对方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他只得放下准备握剑的手,对着王景辉和宋大夫使了个眼色。
王景辉和宋大夫无奈,只得跟着沐云帆进了屋。
在屋内坐下,下人们将一盆炉火放在杜少康身边,又给在座的各位奉上茶水,这才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沐云帆打量着下人走路的姿势,心里暗叹:此地的仆役一个个绝非等闲之辈,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杜少康对着宋大夫道:“几日不见,宋大夫可好?”
宋大夫看着面前的杜少康,尴尬的笑了笑:“有劳先生记挂,老夫一切都好!”
杜少康轻抿了口茶,道:“在下为何邀几位前来,想必几位心里已经有计量了!”
王景辉看着杜少康道:“在下和先生素未谋面,实在不知先生邀在下来所为何事?”
杜少康放下手中的茶盅,笑道:“王老板虽然快人快语,但却不够坦诚!既如此,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杜少康抬眼看着对面的三位,严肃道:“在下邀三位前来,自然是要谈谈冯家的事?”
“老夫只是应沐大人的邀请,上山去给冯小姐瞧病而已!至于冯大人一家,跟老夫没有任何关系。”宋大夫道。
杜少康轻笑一声,对着宋大夫道:“宋大夫此言差矣!若是没有任何关系,为何接到马洪的信便飞奔而来呢?”
宋大夫脸色一沉,没有做声。
王景辉接过话头道:“不错!在下承认家妹是九年前凉州少女案的其中一个受害人。也承认曾经到冯府拜访过几次!不过关于冯家公子是当年案子元凶的流言,也是最近才传到街面上的,在下一直以为凶手在九年前便已经伏诛。接到这封信后,在下只是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若公子只是想拿着舍妹的惨案来消遣在下,恕在下不能奉陪!”
“王老板不愧是成功的商贾,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杜少康看了王景辉一眼,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沐云帆,幽幽道:“冯家惨案的始末,几位恐怕是心知肚明!三姨娘宁愿死,也不愿将几位供出来。而牢里的郭六更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难道几位真的忍心看着牢里的郭六饱受折磨而无动于衷吗?”
宋大夫的脸瞬间白了。
王景辉看着杜少康道:“这位先生说的什么?在下一句都听不懂。”
“既然三位如此不坦率,那就由在下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杜少康又喝了口茶,看着沐云帆道:“冯家血案由冯慕严寿宴上的夜光杯开始。酒宴之上,杯中无故出现了‘冯家灭门’四个大字。而十年前,凉州刺史杨凌因通敌之罪被灭满门。杨凌死后,原本的凉州长史冯大人顺理成章的成了刺史!由此可以推断,当年杨凌通敌一案若有隐情,冯大人有害人的动机。而三姨娘死之前也亲口招认,她便是杨家的遗女,屡次杀害冯家的人,就是为当年之事报仇!”
沐云帆淡淡的道:“若冯大人真的害她满门被灭,她想报仇也无可厚非!”
“沐大人说的不错!”杜少康笑着道:“但是一连夺了冯家数条人命,如此周详的计划,胆大的布局,绝不是她一个人能独立完成的!”
王景辉道:“牢里的郭六不是招认了吗?是他帮着三姨娘做的!”
“在扬州时,郭六或许能帮上忙。”杜少康道:“在聆岚山庄呢?当时郭六已经被关在大牢之中,又是谁来帮助三姨娘呢?”杜少康看向沐云帆。
沐云帆笑着道:“先生不会怀疑下官吧!冯大人是下官邀请过去的,下官就算再蠢,也不会在自己家里杀人呀!再说,事发当时下官根本不在场,杜先生比谁都清楚!若不是下官的侍卫沐杰挺身而出,冯大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聆岚山庄的人确实没有参与此事,但沐大人,真的不好说!”杜少康笑笑,接着道:“三姨娘之所以能挣脱沐杰,咬伤冯大人,是因为伤了沐杰的气门。试问,气门对于习武之人等同于x_i,ng命一样!若不是及其亲近之人,怎会随意泄露?恐怕是沐大人将沐杰气门的位置透露给三姨娘的吧!不光沐杰,估计聆岚山庄所有护卫的弱点三姨娘都清楚!”
沐云帆沉下脸来,“先生可以怀疑下官杀人,但不能质疑下官的人品作风!冯大人是下官未来的岳丈,三姨娘便是下官的长辈!下官怎会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