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少康“貌似”纯良的脸,温风就是觉得有y-in谋,偏偏找不到什么证据。眼下武林大会在即,要忙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暇顾及此人,放他一人在外闲晃又委实不放心。温风不由得有些犯难,略微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杜少康看着他看翘起的嘴角,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既如此,倒是在下多心了!”温风对着杜少康拱手,笑的像一只得道成仙的狐狸,“此次多亏先生才使得那伙贼匪被擒,先生也算是有功于武林,在下一定如实向盟主禀报!”
“这倒不用……”
温风打断了杜少康的话,“先生就放宽心在这里养伤,有什么事差遣堂里的兄弟去办就好。等过了武林大会,在下一定带如玉过来探望先生!”
这是要被软禁吗!杜少康一愣,温风又道:“来人呀!”
“在!”两个身着劲装的干练男子忽然出现在温风面前。
“杜先生身体不好,你们要照顾好他,千万不要离开他身边半步!他走到哪儿,你们跟到哪儿!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
温风说完又幸灾乐祸的看了杜少康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杜少康大睁着眼睛看着温风的背影,以及一左一右立在床边的两尊门神,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真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杜公子,这么有闲情在这里赏树呀!”
杜少康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盯着面前的胡杨树苦思冥想着脱身的方法,一个声音从面前传来。杜少康抬起头一看,却见夜白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身前。
夜白和文刀岠向杜少康身后的两尊门神施了礼,便在杜少康面前坐下。
下人给两人奉上茶。
“夜大侠,好久不见,不知这位是……”杜少康看着文刀岠,笑着问。
“哦,我来介绍。”夜白指着文刀岠道:“这是我家主人,姓文。”
文刀岠对着杜少康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自从杜少康醒了以后,夜白隔三差五就来探望,每次坐不到半个时辰,便会被一位文公子派人唤走。杜少康打量着文刀岠倨傲的脸,心想那位文公子八成就是他了。就是不知他那x_i,ng子,是不是和他姐姐说的一样。
杜少康对着文刀岠笑了笑,转而对夜白道:“夜大侠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不瞒先生。”夜白看着杜少康道:“我是来辞行的!”
“哦,你们要走了!”杜少康瞥了瞥旁边的文刀岠,心里有了计较。
“是!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少爷出来了那么长时间,也应该回去了。”夜白说着,无奈的看了一眼文刀岠。
一个护卫养伤,为什么非要主子陪着!杜少康心里腹诽着,脸上没动声色。便听夜白接着道:“此次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夜白在此谢过。”
温风临走之前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温飞加派人手保护杜少康的安全,不能让他离开堂口半步。无奈“漫天花药”的名头太过于响亮,由不得人不好奇。
杜少康昏迷之时,伺候的小厮亲眼瞧见温风看见杜少康时惊讶的表情,瞎子都能看出来,风堂主一定认识这个书生。加上夜大侠说,漫天花药是从客栈后的树林里放上天的,而这个书生也是在同一片树林里被发现的,由不得人不多想。杜少康醒来之后,温风立马过去探望,走时又留下了身边的两个左膀右臂严加保护。这不就是很明显的事吗!这位杜公子,绝对不简单!
夜白过来探望杜少康之时,忍不住询问过他和天云山庄的关系。
杜少康便委婉的跟他提了提认识温如玉的事。话虽然不多,却给人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夜白前脚刚走,他们之间的谈话便像c-h-a了翅膀,飞一样地传遍了整个堂口。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位杜先生和少主温如玉是莫逆之交!少主连漫天花药都愿意相赠,这关系得好到穿一条裤子了吧!
一时之间,杜少康门前若市,所有人都忙着来拜访他,争着看看这位深得少主青眼的书生长什么模样!连温飞都惊动了,暗自责怪温风不够意思,没有道明杜少康的身份!
杜少康带人彬彬有礼,谦逊有度,丝毫没有架子,对谁都是侃侃而谈。既有读书人的风骨,又有江湖人的豪情,十分对这一群大老粗的胃口。几日相处下来,便得到了整个堂口人的一致好评。
看着两尊门神一天比一天黑的脸,杜少康不禁好笑。若是温风知道他的盘算弄巧成拙,估计脸色比这两人还难看!
杜少康看着面前的夜白,谦逊道:“夜大侠客气了!在下只是放了个信号而已,救人的是温大侠,在下不敢居功。反而是夜大侠,在地牢里多番袒护在下,这份恩情,一定铭记!”
“呵。”文刀岠心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杜公子就不要推辞了。当日在地牢之中,在下并没有帮公子什么忙,反倒是麻烦公子劳心劳力!”夜白拱手道:“总之大恩不言谢!他日公子若去贺兰,我请公子喝酒!”
铺垫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杜少康眼前一亮:“贺兰?莫非就是享誉中原的‘塞北之乡’?”
“正是!杜公子也听说过贺兰?”
“岂止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杜少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