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病人回房,不停劝慰着安抚着,直到人安静睡下,婆媳二人才速速退出房来开腔商讨。
“咋办呐咋办呐!怎么会出这种事!”
秋月慌了神,这可是关于自家那口子,关乎全家人的大事,若是当真惹上官司,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淡定了。到底是比她多吃多少年米,袁氏的表现尚且镇定,沉下心来思考对策。
“你先别急,安儿人聪明,到了县衙也不会自讨苦头吃的。怕就怕这事因真的出在咱家,前两日咱家的猪确实出了问题。这样,我去找老季过来再给咱家的猪瞧瞧,你赶紧去一趟娘家,顺德那孩子只怕也免不了走这一遭,得找你爹商量商量……”
像是汪洋中漂浮着突然寻到一处暂可托付安身的岸地,秋月心头略微定了定,强自压下那股惊惶不安,重重点头,拔腿往外跑了。
一路飞奔至娘家,秋月跑得快要背过气去。而娘家等待她的,同样是惊魂未定的一张张面容。
“爹!爹你快想想办法!少安她被官差带走了,公公他一时激动身体不适,袁家眼下没个拿主意的,爹您要帮帮月儿,帮帮少安呀!”
秋月急得不行,已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扑上来拉了爹爹求救,却是忘记,她爹再大也只是个村长,连个官儿都不算,拿甚么解决此事,去为她爱人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