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牵着他的手招摇过市,然后,在拐进了家门口无人的小巷中时,不由分说地把他圈进了我的臂弯里,推抵在墙上,勾起他的下巴吻他的嘴唇。
当我终于放过他的时候,他也终于鼓起勇气来开口跟我说话了:“文武,我错了……”
“你没错,我昨晚上的确很欠踹。”
可他依旧坚持:“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你这几日情绪不好、一直别扭着,肯定是因为我不慎做错了什么事情导致的,可我非但没有耐心向你问清楚,还反过头来那样对你……”
我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别总把错往自己身上推,我都想明白了,这回,真的是我不对。”
“可不管你做错什么,我也不该那样对你啊,我,我太放肆、太没分寸了……文武,你打我两下吧,要不,罚我跪也行。你不罚我,我心里不舒服……”
我哈哈一笑,一手打横将他抱起来,一手去开家门。他吃了一小惊,随后却乖顺地环住了我的脖子。门吱悠一声被推开以后,我抱着他转着圈圈进了卧室。
我说:“的确,不罚你怎么可以!我要你现在好好地补偿我!”
我将他往床上一丢,就像个大无赖似的扑了上去。
柳泉荷也终于笑了,攀住我的肩膀便和我在床上滚成了一团儿。
客厅里的那对儿金丝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声音轻灵悦耳,却不及这卧室中、我的身下,柳泉荷所发出的半缕轻吟。我亲吻着他泛着红潮的脸,亲吻着他散落的乌发,抚摸着他细滑敏感的肌肤,占有者他这具妙不可言的身体……
回想前几日深陷郁闷中的自己,我突然觉得好可笑——幸福明明如此简单如此真实,我却在为了那些丁点大的琐事想不开,甚至觉得日子没发过了。什么代沟不代沟,差距不差距的,在我们的爱面前,算得了什么!
当尽情享受过后的他微微撇着头,在我身下轻声喘息的时候,我说:“记得你曾经提起过,当年公孙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能配得上你,特地却参加了武林大会。现在你的身份又不一样了,我也该尽量配得上你才是,不能输给了别人。从今往后,只要是你觉得不体面的事情,我绝对再也不做了,以后不管我做什么,都一定会先跟你商量。”
只是这样一份小小的体贴、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竟然就让柳泉荷感动得无法言喻——他转过脸来正对着我,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弓起背来照着我的嘴唇就是深深一吻。一时间,我也有些激动,抵住他的肩膀分开他的双腿,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深深占有……
当天下午,柳泉荷在弥散着我们欢爱气氛的房间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睡着了。我轻吻了他的嘴唇后独自披上衣服起了身,在隔壁家门口的花圃里透摘了一朵菊花,坐在门槛上一瓣一瓣地往下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读书,种地,读书,种地,读书,种地……读书……”
好吧读书就读书,反正这是我的老本行,真让我下地恐怕还真的很有问题!我脑袋里的知识统治两个大庆都够了,不用还真是瞎了;况且皇帝是咱老熟人,在他身边混个一官半职,至少不会像别人似的伴君如伴虎,还能场面场面。
就这样,我开始了勤奋练习毛笔小楷,勤奋恶补文言辞令的“漫漫征程”。
柳泉荷依旧很忙,虽然已经不再是星辉派掌门,但方雅还没被训练出来,很多事情还要请教他才能处理;江湖上是是非非也多,柳泉荷名声在外,即便受了内伤之后已经无法恢复曾经拿威震天下的武功,可很多事情江湖上的人还是希望他亲自出面;再加上,作为高处不胜寒的明德皇帝唯一一个能够说说心里话的朋友,柳泉荷还三天两头地被他往宫里请。于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还真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么多。
不过这样也好,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们始终保持着那份毫不褪色、甚至越发浓烈的激情。
从小到大,在逆境、挫折、对现实的不满中麻醉的我,真的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我的生活也可以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