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知霖纠结的时候,徐祎出来了,许知霖连忙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溜进浴室洗澡。
“儿子啊。”周岚道。
“嗯。”徐祎无j-i,ng打采地应了一声。
“最近练得怎么样?”周岚期待道,她想,徐祎会像小时候那样,兴奋地跟她说自己又学了什么新动作。
“还行吧。”徐祎极为敷衍地应道。
周岚一听,心中顿时打了个问号,以往徐祎绝对不会出现“还行吧”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她道:“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徐祎原本在浴室里拼命用水浇自己的头,清醒了点儿,周岚这样一问,他觉得非常烦躁:“没有,妈我困了,你和爸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
周岚听到“嘟、嘟”的声音,愣了好几秒,等她反应过来再回拨,徐祎竟然关机了。周岚觉得不对劲,按了许知霖的号码,结果被挂断。
周岚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焦不已,徐永兴问道:“怎么了?不是给儿子打电话吗?这么快说完了?”
周岚又急又担心道:“你都不知道,刚刚他洗澡洗了快二十分钟才出来,语气听上去就不好,我问他是不是遇到困难,他马上就挂电话挂了。”
徐永兴皱眉道:“再打呗。”
“关机了。”周岚说,“给知霖打,马上被挂断了。”
徐永兴:“你给方导打个电话问问?”
周岚:“这么晚了,不好吧?”
“你要不要去北京看看?”徐永兴说,“要是你真的不放心的话。”
“也不成,徐祎都不愿意跟我说话,哪还愿意见我。”周岚心神不定,搓着手掌走来走去。
徐永兴想了想,说:“你给知霖发个微信不就得了,他肯定能看见。”
周岚一拍额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再问问。”
许知霖回到床上,没发现徐祎帮他接过电话,倒是周岚给他发了微信,问的是徐祎的事情。
许知霖为难死了,肯定是徐祎不愿意好好说话,周岚担心徐祎,所以才会给他发微信。
周岚:徐祎是不是被批评了?
许知霖看了眼徐祎,发现徐祎也在看着他,他寻思着要怎么回答。
“徐祎。”许知霖喊了一声。
徐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许知霖这样喊他了,除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本来徐祎刚进省队的时候,许知霖就是直呼他的名字。后来,姜城教育许知霖,说他没点当师兄的样子,他才改了称呼。
“干嘛?”徐祎别过头,应道。
许知霖见徐祎几乎一整天都是这种态度,心中已有些不满:“跟我说话你就看着我,你扭头是什么意思?”
徐祎满不在乎道:“有话就说,我要睡觉了。”
许知霖刚压下去没半天的火气,又被徐祎点着了,他估计自己是疯了,才会跟徐祎一样暴躁。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练得烂透了,才这副样子?”许知霖故意刺激道,“怎么?给我看吗?”
“我练得好不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徐祎很不耐烦地回道,“又不是你摔、又不是你扶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知霖最讨厌徐祎对他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话”,听着就来气。
“是不是我也摔了、我也扶地了,才跟你有关系?”许知霖呛道,“你天天像吃火/药了一样,就能练好?就不会失误?自己动作出问题了不想办法解决还自暴自弃,优势劣势根本没看清楚就在那儿悲观,天塌下来了吗?啊?”
我才没有自暴自弃,徐祎心中愤愤不平道,谁要自暴自弃?傻子才自暴自弃呢。徐祎抓着被子,紧紧握住拳头,竭力忍耐着,想着许知霖会就此住口。
“昨天一个样,今天又一个样,翻脸比翻书还快,以前说得倒好听,都不知道说给谁听。”许知霖继续道,“心思都没摆正,摔几次就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幼稚!”
听着许知霖没完没了地侮辱自己,徐祎没忍住,冲到他面前,涨红着脸,死命扯着他的衣领道:“你再说一遍?”
许知霖也受不了了,徐祎一开年就这个样子,本想着昨天的队测还能激励他,现在倒像把他逼到绝路一样。
许知霖冷笑,死死盯着徐祎的双眼,一字一顿、大声道:“我说你,自暴自弃,测出来的成绩,跟没测一样。”
徐祎拼命咬紧牙关,想起自己昨天的全能和自由c,ao第三、跳马第一、单杠第二,看着许知霖嘲讽般的眼神,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许知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犹不住口:“打啊、继续打啊,你有本事打我你没本事把动作练好?你连f组的动作都练不好你练什么团三周?还想继续扶地吗?”
徐祎抬手作势再打,却被许知霖扣住腕骨:“怎么?还没醒?需不需要我再跟你说点别的?”
徐祎看着许知霖红肿的左颊,想起他几天前练单杠的时候,因为过于近杠,整张脸差点砸在杠子上,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抓住杠子,才没出现意外,不过额头擦破了皮。而自己不过是失误了几次,就这个样子……
“你爱练不练,没人逼你。”许知霖凶狠道,“以为发个脾气就能练好,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才不是、才没有,明明之前你还夸我有进步、还夸我聪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