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抿起嘴唇,心想道:纳兰不会痛吗?
那些细小的伤口杂乱无章,也可以说旧伤有,新伤也有,球球当然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他还记得自己刚学着做饭的时候,自己的小手上也有那么多的伤痕呢,特别特别的疼。
“喂……”球球叫住那个拿着自己头发不当头发的男人:“你的手不会痛吗?”
纳兰愣了愣,这才松开手,原本服帖帅气的金发现在就跟j-i窝似地,“不会痛,我是天使。”
球球小声嘀咕:“我也是天使。”
纳兰愣了愣,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澡?”
球球看见纳兰白色的礼服上到处脏兮兮的不说,还布满了水渍,原本佩戴好的宝石不知道掉落在哪里,样子狼狈极了。
“哦!”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球球还是答应了。
纳兰扒光衣服,自己也跳进了那个有些大的浴缸里,父子两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那个,你的手是怎么回事?”球球问。
“你别问。”纳兰臭着一张脸,还在生闷气。
见纳兰不肯说,球球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泡澡。
球球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他天天都会梦见的凯勒,还有他第一次梦见的纳兰。
梦里,自己被纳兰抱在怀里,对方的体温很暖和,暖和的想要依靠他。
凯勒也笑着依偎在纳兰的身上,一家人其乐融融,一家人?球球忽然愣住了。摇了摇头。他才不是和纳兰一家人呢。
他这辈子都记得,纳兰朝凯勒扔水果的时候,脸上厌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最恶心的垃圾一样,他记得一辈子的……
“爸爸……”球球梦呓着,紧紧地抱住凯勒的手:“我不要纳兰做爸爸,他是个坏蛋。”
刚把球球抱上床,纳兰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球球紧紧地抱住,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凑上去一听,顿时苦笑。
一个星期,他可以让球球喜欢自己吗?他有点不敢保证了……
球球睡到天黑才起来,其实他是被冷醒得,他做梦了,一开始很温暖,后来他又梦见自己被冰冻起来,然后纳兰还拿着刀叉,打算把自己煮火锅吃掉。
裹着大毛毯,球球颤抖着下楼。
纳兰正带着手套做晚餐呢,样子该说多笨拙就有多笨拙,切菜的时候,笨得要死,直接拿来砍的,砧板几乎都被砍烂了一块丢在旁边。
看见这样滑稽笨拙的纳兰,球球很没有良心的笑起来,抖得更加的厉害不说,全身都酸痛起来。
“球球,晚餐马上就可以开始了,你先上去卧室里,我待会就上来。”纳兰忙的要死,只是扭过头来看他一眼,就继续做饭。
球球肚子也饿了,心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饿坏了,所以才会那么冷,所以又颤抖着上了楼,脑海里全是纳兰滑稽的模样。
在卧室里抖了半个小时,纳兰终于端着餐盘上来了,见球球一直再抖,蹙了蹙眉,问道:“你很冷?”
球球又抖了两下:“饿得。”
纳兰心想也是,球球没有吃午饭,肯定饿坏了,所以就把小桌子支起来,把准备好的食物都端上来。
热乎乎的龙蛋汤,烤r_ou_,还有新鲜的蔬菜沙拉,本来饿得要死,球球在看见这些东西之后却没有了食欲,苦着脸,说:“我想喝粥。”
纳兰点了点头,但依旧盛了一碗龙蛋汤放在他的面前:“先喝点汤吧,我去帮你熬粥。”
“哦。”球球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就皱起脸来。
“很难喝?”纳兰疑惑的问,按理来说应该还行啊,他可是尝过了味道不错才送上来的啊,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他还是很不确定的把球球的碗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还行啊,不难喝,当然,也不好喝……
球球摇了摇头,脸红红的:“我不想喝龙蛋汤。”
没拿了觉得球球今天晚上有些反常,他不是很冷么?怎么脸还那么红?纳兰伸出手探了探球球的额头,却发现对方的额头烫得就像火团一样。
从来没有带过小孩的纳兰吓了一跳,脑海里各种魔法转悠着,可就没有一个魔法可以让球球退烧,纳兰急得眼睛都红了,于是,不要命的打了皇帝陛下的电话。
皇帝陛下和夏佐殿下的夜生活是非常非常丰富的,打了两个也没有接,纳兰依旧不怕死的打啊打,皇帝陛下照顾过小孩,应该知道怎么给孩子退烧。
“喂……”打了第十次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对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声音沙哑,纳兰自然一听就知道,电话的那边是有多么的热情似火。
“阿方斯,我儿子发烧了,怎么办?”
“凉拌。”皇帝陛下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纳兰愣了愣,不怕死的依旧打过去。
响了两声,又接通了:“你想死是不是,我现在很忙。”
“阿方斯,你问问虫虫,孩子发烧怎么办?你只要告诉我,我就绝对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纳兰着急的说。
“吃药,退烧药。”皇帝陛下说完,挂断电话。
纳兰愣了愣,退烧药这种东西……哪里有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纳兰把用魔法把球球关在一个暖烘烘的结界里,然后直接从窗子飞了出去,退烧药应该在医院里……
晚上看病的病人较少,医生正打着瞌睡呢,就被纳兰摇醒,然后威胁道:“赶紧给我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