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狠狠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短时间内不接工作了,我就守在家里陪着爸妈还有宝宝。”
“瞧这嘴甜的。”两家长辈顿时高兴的勾了勾嘴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孩子从地上抱起来:“要吃晚饭了,你们先去换身衣服。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虎皮肘子和烤羊腿。还有你爸也特地下厨做了一道红烧r_ou_,特别香。”
最后一句话是跟陈墨说的。
陈墨听得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声音响亮的谢谢俩爸妈,立刻起身去换衣服了。
看的两家长辈们直乐,开口说道:“这孩子,总也长不大似的。”
吃晚饭的时候,陈墨惊奇的发现宝宝们居然能吃j-i蛋羹和蔬菜汁了,又大惊小怪的稀罕了一阵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要把三个宝宝抱到自己屋里。
陈妈笑眯眯说道:“晚上孩子会闹的,还是跟n_ai妈睡吧,吃n_ai也方便。等过两个月孩子断n_ai了你们再抱回屋里睡。”
穆老爷子却开口提起另外一件事儿:“y国那边来了信儿,说是今年冬天的时候要回来祭祖,你们也都准备准备。”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很莫名其妙。陈墨下意识问道:“怎么我们家在y国那边还有亲戚吗?”
可是他跟穆余订婚结婚的时候那边都没见人来,逢年过节也都没有礼数上门。
穆老爷子淡淡说道:“是穆家的旁支,早一百年前就分宗了,很久都没有往来。所以你们都不知道。”
分宗?
这回不光是陈墨,就连穆桐穆佑几个小辈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生于华夏长于华夏的他们都知道世家宗族的重要x_i,ng,现在都是如此,何况是一百年前。穆家居然有一支旁系敢有分宗的魄力和勇气。
一瞬间,看多了网络的小一辈们开始了无穷无尽的脑部。
穆老爷子眼睛一扫过去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淡淡说道:“别胡思乱想。咱们穆家嫡枝向来俯仰无愧于天地,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儿。为逝者讳,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穆家小辈们面面相觑,穆家嫡枝俯仰无愧,也就是说当年捅了大篓子导致穆家分宗的过错方就是y国这一枝了呗?
可究竟是什么过错,居然能闹到分宗这么严重?
倒是穆余心思细腻,从穆老爷子的话中听出了口风,皱眉问道:“为逝者讳……是说y国那一支旁系亲戚想要回来认祖归宗吗?”
那不就是合宗?
这下子就连二房三房的叔叔婶婶们都吓了一跳,向来嘴快话多的二房婶婶立刻表态:“大哥大嫂你们可得想好了?一百多年都没个踪影儿,突然冒出来说要认祖归宗,谁知道他们心里都想什么呢?不是我把人往坏处想,当年那点破事儿,小一辈不知道,咱们可都还有印象呢。他们那一大家子,心狠心黑,恨不得能坏出水儿来。就算是为了咱们国内的这些宗亲着想,您可不能一时心软就同意了合宗的事儿!”
穆老爷子端着饭碗,不动声色地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没人能放心得下!
大家看着穆老爷子欲言又止,好端端的一顿晚饭,到最后都吃的没有味道了。
穆桐穆佑几个小辈堂兄弟姊妹冲着陈墨挤眉弄眼,晚饭过后,大家立刻找到二房婶婶的屋里,开口问道:“二婶婶,当年分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说呗?”
“那个时候我都没出生呢,能知道什么呀?”二婶婶气急败坏的摆了摆手,让晚辈们各自坐下,又说道:“只是穆家这宗事儿闹得太大,满京城的世家勋贵没有不知道的。我们当女儿的要嫁人时,家里长辈都要把夫家的忌讳规矩详详细细的告诉一遍,免得嫁了人后不知道,犯忌讳遭人嫌。我也是听我祖母说了那么一嘴。”
像穆家这样家产丰厚嫡系旁支众多的世家,历届的家主之争都非常激烈。旁支跟嫡系的争,嫡系的跟嫡系的争,当年穆老爷子的曾曾祖父就是那一代的穆家长房嫡子,论起心计权谋经济之道全天下都无出其左右,是个惊才绝艳到只凭经商的手段就能争得乌纱的人。那会儿满京城的世家都说穆家的那一任家主必定是穆老爷子的曾曾祖父无疑。
结果穆老爷子的曾曾祖父有一回去外省做生意,路上居然被劫匪给杀了,整个穆家商队里的人全都死了,包括跟着穆老爷子的曾曾祖父外出历练的长房幺子和他在外省新纳的小妾,也就是穆老爷子的小叔叔,听说那小妾死的时候肚子里都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如此惨案顿时震惊朝野,穆家嫡系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偏偏事情查来查去,只能查到是山匪作乱,官府想要以此定案,可穆家却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果——要知道以穆家在国内的影响力,但凡出省做生意必定各房打点周到,雇佣的镖师也都是叫得出名的人物,这么多年便是战乱时都不曾有事,如今太平盛世,怎么就叫山匪给杀了?
当时的穆家长房长孙穆行璋,也就是穆老爷子的曾祖父发誓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穆老爷子的曾祖父穆行璋向来沉默寡言,用句俗话说,是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的老实人。这样一个人出生在穆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