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这样坦白,奈尔反倒对他没有那么防备了,不过他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过从甚密,刚要琢磨着如何拒绝,费林特又道,“昨天那位……今天没有和你一起吗?”
提到金西,奈尔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
“哦,他也是赛车手吧?”
得到奈尔的确认后,费林特还挺高兴的,“现在应该是冬歇期,所以你们才有时间出来旅行啊。”
奈尔见他似乎并没有认出金西的身份,而且对于昨天的事情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想想也对,金西也算是费林特的顶头老板了吧,要是知道有如此的过节,他肯定会很惶恐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有给对方带来什么不快,不过昨天的事奈尔觉得对费林特还挺不好意思的,作为金西的朋友,他应该替他道一声歉,但直接这样贸贸然地说又怕两人为此尴尬。偏偏现在费林特正在极力鼓吹着自己是个非常优秀的地陪,一定会带着奈尔好好玩的,人都来了瑞典了,不去逛逛太可惜了。
于是,在费林特前后左右的纠缠攻势和奈尔的些微歉意中,最后难得答应了和他一起走走看看。
作为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的面积很小,步行穿过整座城镇也就一、两个小时,而且大部分都是由水路组成,在费林特的建议下,奈尔和他一起坐小船进行游历,虽有寒风拂面,但是看着远处静谧的街道和纯白的积雪,仿佛连心也跟着悠然下来。
事实证明费林特的确是个很好的向导,他个x_i,ng很活泼外放,甚至也带着些小小的痞气,看着同样不太靠得住,但其实还算细心,而且懂得真的不少,有时候他的一些语气和臭屁的态度和金西有那么两分相似,但只能算是轻量级的,却也让这个行程比想象中的轻松许多。
奈尔听着费林特给他介绍,那里是博物馆,那里是酒吧街,一个人被独留异乡的忐忑之心慢慢消弭了一点。
而就在奈尔的小船行过的那条酒吧街的某一间店内,金西此刻正坐在吧台前一杯杯的灌着酒,整个店面空空荡荡,只坐了一桌小酌的游客,要不是这间顺便兼顾餐饮,这时段也不会开门。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被占据,金西没有回头,依旧向酒保吩咐上酒,酒保怕他醉了,但金西虽姿态有些狼狈,眼神却仍是清明,而且钞票早就大方的丢下了,于是对方这才给他一杯杯的满上。
就在他又要一口干掉的时候,握杯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挡住了,那只手白皙滑腻,骨节纤纤,绝对不属于男人。金西顺着抬头,就见到薇薇妮亚的脸。
薇薇道,“你在赛场上这么果敢勇猛,私下里却完全不一样。”
金西见她出现在此也不惊讶,脸上的笑容也惯常的fēng_liú,只是说出口的内容却难得有些颓丧,“你上次说我小气,这次大概又有新的感悟了吧,我真没什么好的,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差多了。”
“我一直觉得借酒消愁什么的,是懦夫的行为。”薇薇继续说。
金西点头,竟然爽快地担下了,“嗯,我是懦夫。”
他这次的确退缩的非常厉害,逃避、自欺欺人,怎么胆小怎么来,但是金西真的没办法了,他试着回到从前的生活,用各种糜烂和五光十色来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但是他发现这一点作用也没有,别说静下心来了,就算和那些波霸辣妹搂在一起金西想的还是“奈尔现在在干吗?”,“他有没有找自己?”“他要知道我在做的行为会有什么想法?”既然色相无法麻痹他的思绪,金西就只能用酒j-i,ng了,他只盼着这行程能够早早结束,也许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你是gay吗?”薇薇妮亚道。
金西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直接,但是半晌后他摇了摇头,这一次不像昨天给奈尔保证时的仓惶,这是金西最真实的答案。
他不是,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除了那个人之外,他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感觉,无论换成谁都懒得多看一眼,反而是那些女人,上了床金西依然能办得了事,但是却再没有以往那样享受其中了。
金西把头发往后拨了拨,笑道,“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那奈尔是不是也有所觉了?想到此,金西心里又是一顿。
薇薇却摇了摇头,“是我一直在注意你。”
金西又灌了口酒,颇为自负道,“我知道。”
薇薇说,“而我的想法也没有变,和你上床,然后再努力和你在一起。”
金西差点被呛,他放下酒杯稍稍咳了咳,“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薇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想,接着说,“值得,这是我衡量下来最好的办法。”
“你们家没有差到需要你这样吧?”
薇薇摇头,“没有,但是早晚都要走这一步的,当初我答应过我父亲,我选择我最喜欢的路走,但是我也会为他付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而索登沙恩家就是薇薇觉得最满意的那一个。也许怕金西误会,薇薇又解释道,“对我来说,爱情什么的真的不重要。”所以相对的,她对金西的纠结并不能太过感同身受。
她跟着金西上船,接近他那些朋友,再接近他,甚至接近奈尔,都只是为了达到预想中的目的而已,薇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