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婶还是要做上这么一件,十八啦,也该有件像样的衣服了,如果,如果他挺不过去,那……那就当他的殓服吧!
不,一定能挺过去,签上都说了,大吉,只要往东南方向去,这事就能挺过去。张婶手中的针线顿住了,抬头茫然的看着窗外,眼里满是迷惑,这东南方向是山啊!
天刚蒙蒙亮张婶就起床了,穿戴的很严实推开家门,迎面一阵冷风席卷而来,不禁浑身一哆嗦,还能感觉到落在脸上冰凉的雪花。飘落的雪花缓缓落到地上就迅速没入土地中去,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照这个势头下下去不用太久地上就会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张婶搓搓手关好院门快步走入晨雾中去。
一路向东南,不时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人,那可是她家的贵人就命的人。眼瞅着就出村了,远处的山在眼前就越来越近,张婶心里逐渐没底了,那老道士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后狠下心,为了儿子怎么都值得一探究竟。
在她下定决心以后每日都来看两次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走近看还是个不大的小子,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脚上的鞋咧着大嘴露出几个脚指头,脚趾可能在外面露出的时间也不短了,上面留下了几个疤,黑糊糊脏兮兮的。大着胆子探探鼻息,还有气。这个位置又刚好是村子的东南方向,莫非这就是她家的贵人?怀着疑问张婶轻声叫着趴在地上的人,少年哼了一声就没再动弹,思前想后,张婶背起少年往回家走。
把少年先放到自己屋的炕上盖上被子暖着,赶紧就生火烧水。可能动静大了点,睡在另间屋里的人醒了,揉着眼睛出了房门,还带着点含糊不清的语气问:“娘,你在干什么?”
“哎呦,你也不穿上衣裳再出来,这大冷天的。”说着就把他往屋里拉,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说:“虎子,娘刚才捡了一个人,现在就在娘那屋,
可能是冻着了,现在还没醒,等他醒了你再到娘那屋去好吗?”
虎子点点头,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模样又让张婶一阵心酸,她这个儿子啊,什么都好,比人家家的孩子都听话,可怎么偏偏就是个傻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喽,求各种开门红。
这文可以算是自娱自乐的文,突然某一天脑子就这么随便一抽,觉得好像痴傻忠犬攻不错,就抽出这么一章,问了群里的妹子都觉得雷这个题材,可我还是想写就写着玩吧。看的乐呵了随便打赏个留言,大家胡乱聊聊,看的不舒坦了,就请点小红叉,鞠躬退散。
留下
大半天的时间那孩子醒了,睁眼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疑惑。身上酸软无力,努力了几次还是没能坐起来只好作罢,睁着眼睛看头顶的房梁,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道这家的人都去哪了。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他看不到只能听,听着说话声音是一男一女,接着房门打开了,来人先到另一间屋子,很快就出来到了他这间屋子。看到他醒了张婶很高兴“哎呀,可算醒了,正好让大夫给瞧瞧,这冰天雪地的可别冻坏了。”
说是大夫其实就是个略懂些草药之术的老头,帮村民们看个头疼脑热的,再严重的病他就看不了了,只能送到镇上,尽管如此大家还都尊称他一声大夫。
片刻,大夫收回手点点头,对张婶说:“张家的,这孩子没什么事,底子好没冻着,我就不开药方子了,你给他多喝点热的暖暖身,弄点姜水擦擦身上就好好了。”
说着两人就走出屋,张婶送大夫到门口,大夫又说:“其实我是不赞成你再养一个的,但是你家虎子的情况我也知道,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孩子要想留下来,你就带他到村长那入个籍,我给你当见证人。”
张婶好好谢了一番,这个大夫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虎子那事的人之一,今天他来也是先给虎子把脉,确定没事之后才到偏屋,他的意思张婶也明白,以她家的条件再养一个半大小子实在有点困难,可要是不养,再想想老道说那话,难道要把贵人推出去看着虎子过不了这个坎?当娘的干不出这事。
把大夫送出门口,返身回来在锅里烧上水后,端着一碗菜糊糊进大偏屋,把这孩子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喂他吃点东西。虎子也起来了,按照他娘说的,给锅里下了几片姜又抓了点花椒撒进去继续烧,烧好后稍微晾一下,不要太烫能擦身就行。虎子端着水进去对躺在床上的人说:“娘说,要擦身。”
张婶已经出去了,但对着一个陌生人要脱掉衣服这孩子还是有些不自在,可谁让他浑身没劲动不了呢。虎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认真的脱掉他的衣服用煮好的水给他擦身,在关节处用力的揉搓,一直揉红才放手,这样能好的快一些。
等擦完了张婶才进来,打发虎子去院子里抱点柴火把炕烧热,自己坐在炕边有些话要问。找出几件虎子以前的衣服放在炕上暖着,拉着这孩子的手问:“孩子,你打哪来?这是要去哪?怎么会晕倒这我们村里?你爹娘呢?还是说我们村
有你家亲戚?”
从睁眼就在张婶家,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