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德,我的另一半太阳。”普拉图说完静静抱着奥兰德,抱了很久,把脸贴在奥兰德的颈侧。他放开奥兰德,扣住他的手,和他并排靠着栏杆,“阿里斯托芬说在很久之前,人类有三种x_i,ng别——像现在两个男人合在一起的太阳之子、两个女人合在一起的大地之子,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合在一起的月亮之子。他们每个人有四只手、四只脚、两副面孔,每个人都像是一个球,他们可以正着走、倒着走,以及横着走,可以边说话边吃饭。宙斯惧怕他们的力量,用闪电把他们从中间劈开,把他们分成两个的头颅转到身体裂开的一边,让他们记住被分开的恐惧,然后太阳神阿波罗把他们缝合成两手两脚的两个人,缝合的地方在人的肚脐上。”
“然后洪水泛滥、大地裂开、火山爆发,被从一个人劈开的那两个男人,或者女人,或者一男一女被分开了。他们和她们到死都在思念自己的另一半,这就是男女同x_i,ng恋和异x_i,ng恋。如果找到了,他们就会疯狂地想做`爱、想再合在一起。有时候,他们的脸上带着被分开时的血迹,一时认不出彼此。”普拉图拉起奥兰德的手,像风吹过苹果花那样轻地亲吻他的手背,“奥兰德,我们是同一个灵魂被分成的两个人吗?”
在星河流动的夜晚,普拉图告诉奥兰德,人有生理和纵欲两种yù_wàng。奥兰德为自己想要亲吻普拉图觉得罪恶——因为那不是出于生理的需求。现在奥兰德想明白了,人类在爱的本能里,还藏着一种渴望完整的yù_wàng。正是渴求完整的yù_wàng,区分了朋友和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里斯托芬的观点见柏拉图《会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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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普拉图为什么知道奥兰德在哪?
答:因为普拉图切开是黑的。
第9章 09.该隐
直到飞机起飞,奥兰德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不,应该说不可思议。普拉图就坐在他的旁边——奥兰德要去联邦的首都了,普拉图的父母会在首都的杜塞国际机场接机。
组长克莱尔有了小宝宝,奥兰德代替她被派去参加联邦图书馆交流会,奥兰德有工作证和联邦首都准入证,一点儿也不紧张。但是普拉图恰好要回首都,他现在就坐在奥兰德的身边,当飞机到达杜塞国际机场的时候,奥兰德就会见到普拉图的父母……这让奥兰德有点不知所措。
飞机平稳地在夜晚的平流层飞行着,机舱过道里黯淡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奥兰德,你没有在睡觉?”普拉图看着坐得笔直的奥兰德,握住他的手,“奥兰德,你可以摘掉眼罩。天黑了,底下的城市发着光。”
奥兰德僵硬地摘了眼罩,依旧坐得笔直,“普拉图,呃……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奥兰德很紧张——这种奇怪的紧张感像是一根绷紧的小提琴琴弦,不论它被人怎样拨动,奏出的结果都会是美妙的,而并非痛苦。
“不要紧张,你们已经视频过了。”普拉图靠过去亲了亲奥兰德的头发,“我保证我的父母不会问很多奇怪的问题。”
普拉图满脑子都是奇怪的问题,“比如……?”
“比如‘哦,我的奥兰德,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普拉图吗?——他是个坏小子’。”普拉图说着噗嗤一笑,“但我很想问,并且希望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奥兰德被普拉图逗笑了,“不,我喜欢抱着我的蓝枕头。”
“普拉图不高兴了。”普拉图说着,让奥兰德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摸着奥兰德的背,轻得就像下意识的动作。奥兰德终于不再那么硬邦邦的了。
奥兰德在普拉图的下巴上啃了一口表示安慰,普拉图的嘴角翘了起来。他摸着奥兰德的脸,漂亮的蓝眼睛里瞳孔散开。他很专注的看着奥兰德,正如奥兰德看他一样,然后他蹭蹭奥兰德的鼻子,奥兰德不带情`欲地吻了吻普拉图柔软的嘴唇。
普拉图坐在舷窗旁边,飞机底下的城市在大地之灵盖娅的身上织着流动的光网。他拍着奥兰德,用自己慵懒而使人放松的声音轻声说说:“下面就像有很多萤火虫。听说古老的东方有一位隋朝皇帝——一位暴君 ,但是他有一颗天真的心,把全中国的萤火虫捉来,在一个晚上倒进了宫殿旁的山谷。”
奥兰德靠着普拉图,面向夜晚的天空和大地,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那一定像康德头上的星空瀑布流到了人间。”
普拉图抬手看了看手表,“上帝在第四天创造了天空中的发光体,约作昼夜的记号。星星的出现告诉我们夜晚到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的小星星,你要休息一会吗?”
睡眠之神修普诺斯已在暗中将罂粟花冠戴在奥兰德的头上,奥兰德靠着普拉图的肩点点头,普拉图浅金色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他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黑漆漆的,有大群蜜蜂嗡嗡振翅的声音。奥兰德感受到热烈的太阳、荡漾的水波和反光、蔷薇花浓烈的香气。
奥兰德在十五岁的时候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