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见了他,便目光轻瞥,微摇了摇头。那赵侍中官场上混久了的人,何等灵透,立即便知皇上不愿暴露身份,只得颤抖抖地弓着身子立着,头上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下,想问又不敢问,想跪又不敢跪,真如芒针在背。
偏那赵公子到此时还未醒悟,虽害怕他爹,却不肯在皇上面前下了面子,好死不死地跳起来道:“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亲爹!正三品侍中大人!”又逼到薛平之脸上问道:“比你那从三品散骑常事的爹如何啊?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那赵侍中听了这几句,那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将这逆子当场掐死的心都有了,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结结巴巴抖抖索索,如被掐住了脖子的j-i般,只说不出话来。
无殇见了这个情景,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强忍着道:“我家萧公子说,赵大人前几日被连降sān_jí,现在只是个六品侍中,不知可属实啊?”
那赵侍中听了,心中真是苦似黄莲,却没奈何只得强吞着苦水,低着头道:“是,是,下官只是个六品侍中。”
“爹——!您不会中邪了吧?哪有六品侍中这个职位?您可别被这伙人哄了啊!哎!就是他,把我的手都掐青了!”那赵公子犹在指着无殇咋咋呼呼。
“逆子!你给我闭嘴!”饶是在皇上面前,那赵侍中也忍不得了,断喝一声道。
无殇笑看了一眼赵公子,便瞧着赵侍中道:“令郎看中了我家萧公子容貌,要收了带回赵府去呢。”
那赵侍中听了这句,当真是吓得几乎当场尿了裤子,气得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大步上去揪住赵公子劈头盖脸便打,边打边骂道:“你这逆子!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如今闯出滔天大祸来,累及父母!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边打着,忽见一旁有根扫把,便一把抓过来,没头没脑地狂揍。
打得那赵公子一片声狼哭鬼号,那赵侍中犹未出气,欲再寻狠物打时,却听皇上淡淡道:“赵大人还是带回去教导罢。”
“是,是,谢……萧公子,微……下官改日登门谢罪。”那赵侍中如获大赦,腰都几乎弯到了地下,战战兢兢地道。
待打发走了赵侍中等人,皇上便唤老鸨子。那老鸨何等眼色?打量着皇上的年仅弱冠便有如此身份地位,又是姓萧,便料定必是八王爷或者九王爷,忙点头哈腰上来道:“老奴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怠慢了,该死!真该死!”
皇上见她误会了,也顺水推舟,命她引着路,带着见识见识那些新鲜玩器。一时入了内苑,便有各色玩器摆满,皇上并众嫔妃一路看过,遇到入了眼的,便命欲妃细细瞧看着记了,回去带人照着制作。
那老鸨子花了大力气讨好,每一种玩器都有姑娘亲身示范,一时无数姑娘浪声呻吟,媚态百出,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娇嫩胴体耸动, y- in 言荡语飘满耳畔,那素来好女色的欲妃和薛平之早是“呼呼”喘着粗气,下身鼓胀得隔着衣袍都瞧了出来。
皇上见了,便叫那老鸨道:“找几个绝色的姑娘,好好伺候这两位公子。”
那欲妃和薛平虽然心头奇痒难熬,嘴上哪敢答应,都一叠声地不要不敢。
皇上如何不知这二人德行,便笑了一声道:“再装!再装就立刻把你们遣回府里去。”
欲妃和薛平之听了这句,便知皇上当真准了他们去找姑娘,又知道
皇上并不在意他们碰女人,忙都眼冒绿光,小j-i啄米点头,跟着那引路的大茶壶飞也般去了。
一时这里便只剩了皇上、无殇、颜贵妃和裘受四人。那裘受此时已醒了,只是那“夜夜叫”的药力还没过,眼前又是一片香艳景象,便禁不住跟在皇上身后哼哼唧唧的。
皇上入了青楼这许久,也是有些控制不住,便叫了那老鸨子,低低地吩咐几句。
那老鸨子竖着耳朵听着,接着便是眼神暧昧,在无殇等人身上扫来扫去,连连点头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