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德高高地将那两包药丢下,却冷笑着出去了。
无殇地上捡了药,也知自己失贞之事必是已在后宫传开了,因此那傅思德才如此态度,不觉又是委屈又是羞愧,见到一旁太监宫女纷纷异样眼光瞧来,又耻辱得无地自容。
混乱中不知如何用了晚饭,便将左右服侍人遣出,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而后方忍着疼痛涂好了药,接着便要晾刑了。
此时天色已暗,房内只有一盏孤灯。无殇虽情知便是不遵圣旨也无人知道,内心深处却不愿有半点违拗了皇上意愿,因此咬着牙将裤子褪了,看那榻上绳索时,偏生绑在正对着房门的一侧。只得强忍着羞耻,咬牙亲手将双腿大大分开吊在床榻顶上。待摆布完了,却是一个双腿迎门大张、后x,ue全露的羞耻姿态。
无殇将自己吊好了,不觉已是出了满脸的汗,想道那圣旨最后一句,又是羞愧欲死,深吸了好几口气方闭着眼将双手伸到臀后,也不顾臀上仍疼得火烧火燎,咬着牙将两瓣青紫的屁股向两侧扒开,露出颤兮兮的小x,ue。
方掰开,却忽听门“咯”地一响,直惊出了一身冷汗,双腿慌要收回时,却被自己绑得极紧,拉得床榻都晃了两晃。正羞耻得头皮发麻时,却听外面一声“小心着点”,接着乱纷纷的脚步远去了。
无殇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那心神却忍不住都在门外声音上。他原本耳目便灵,此时全神贯注,竟是清晰地听到门外宫女的私语声。
“姐姐,咱们小主真的强j,i,an了逸冉?”一个极低的声音道。
“这还有假,昨日我是亲眼看到的:那逸冉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当场便被皇上捉了个正着。”另一个大些的宫女道:“皇上的脸当时就气白了,我们都以为小主死定了。”
“啊!”那小些的宫女惊了一声道:“小主都失了贞,竟还没被赐死,这样说,皇上对小主还真是从未有过的宽仁。”
那大些的宫女听她如此说,便更压低了声音道:“那逸冉是被强j,i,an的,都被活活剐了,皇上岂能轻易放过小主?留着小主不死,多半是要日日折磨羞辱了,这不,此时便在房里晾刑呢。”
“皇上指的这晾刑的姿态还真是……”那小些的宫女说着,脸上禁不住红了,接着便有些不平地道:“小主也是个可恨的,咱们姐妹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日日百般柔顺地服侍他,他却连正眼也不瞧咱们,若真是个君子倒也罢了,背地里竟去找个太监乱搞……”
话未说完,便听那大些的宫女低笑了一声道:“你这蹄子,什么时候对咱们小主动了意?劝你早些收了心罢!出了这等大忌讳之事,能捡了条命算是不错了,失宠被贬都是早晚的事。”
……
无殇扒着屁股吊在榻上,本不欲再听,无奈那声音便如长了翅膀般声声飞入耳内,待听到议论自己以这种姿势晾刑时,直羞耻得浑身打起战来,后又听到失宠、被贬的字样,心内又复凄然。
一时夜色渐深,那两个宫女也渐渐停了声音,那孤灯也早已熄灭了,昏暗之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无殇以那不堪的姿势吊着,本以为黑暗和寂静中能好了一些,不料那羞耻感竟是越来越清晰,越是不想去想自己竟主动扒开屁股裸露着后x,ue,越是忍不住去想这羞耻的场面,甚至连后x,ue处紧缩的纹理都在鲜明地横亘在眼前。
好容易将那不堪的画面从头脑中赶出,又想起皇上这道口谕必定也已传遍后宫,却不知道日后如何见人。思绪乱纷纷地混杂着,又禁不住想逸冉已经被处死了,“失贞”之事就此死无对证,真真是百口莫辩。如此反反复复,不觉天色已透出晶明,竟是一夜未睡。
一时忽听门外乱纷纷地,接着便是刘准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口谕,殇美人停止晾刑,接旨——”
无殇慌忙松了手起身,又将双腿松了,着裤时去发现臀上淤青早散,虽还略有些肿,竟已无大碍。出门迎旨时,却见刘准高高立在门外,也是一脸厌弃,见他跪下,便冷冷道:“皇上口谕:着殇美人休养一日,明日申时至罚刑司领罚,晚上依昨日之法晾刑。”
无殇跪在地上,听到“罚刑司领罚”几个字,不禁心头一颤,几乎将嘴唇咬破,却不敢有丝毫不顺从,只得哑着嗓子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而后便是一日煎熬,虽不怕如何受刑,却十分害怕被当众去衣,想要去求见皇上,又心疼皇上见了自己又要生气。好容易煎熬到第二日,倒觉臀上的伤好了。只是心内烦乱,半点饭食也用不进去。
看看呆坐到下午,却见珠泪开门进来,迟疑了半晌,却是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下了。
那日珠泪虽为逸冉作证,但毕竟句句属实,无殇自然也不怪她,此时见她如此,自己反而羞愧起来,低声道:“这件事……原不怪你的。”
珠泪跪在地上,一双眼雾蒙蒙地,半日方低声开口道:“小主,珠泪虽不知你和皇上到底如何,但……但可怜皇上这一两日都没用膳了,昨日下了朝便一个人立在雪影湖旁,这大冷的天,一立便是一日……到晚上傅思德只是劝不回去,捧了嫔妃们的牌子去又被掀了,连新近得宠的媚御侍被赏了刑罚,可见皇上到底是过不去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