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笑了,心说您就吹牛吧,老子任务值一满就赶去下个世界了,你找去吧你。
沈云淮最终放开了他:“没名没分的,今天就算了。”
梁楚一脸不在状况,什么个意思?
沈云淮没有多说。这个形势显然也不适合多问,梁楚把他推到一边,贴着墙根不敢乱动。就连睡觉也老实巴交的,自己脱了衣服,一件一件整齐板正叠好,放到脚边,被子把头一蒙,早早就装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过的都不太愉快,不管沈云淮是不是在看他,梁楚始终有种被威胁着的感觉。沈云淮扎了几个纸扎人,上面拴了块于是,纸扎人一跃翻上天空,出去就没再回来。
直到一天傍晚,青稞道长接到一通电话,是北洞门打过来的。
这几个月以来,势不两立的北洞门和南洞门似乎是和解了,是南洞门主动来贴的冷屁股,讨好的方式就是送生意。
电话响起,青稞道长接通:“喂。”
王胖看到来电显示,一张大嘴凑了过来,贴着话筒大声说:“我们北洞门虽然穷,但不吃嗟来之食,也不接受施舍!死心吧你们,我们北洞门是有骨气的!富贵不屈的!”
青稞道长捂着耳朵说:“听到没有,少于三千的施舍,北洞门恕不接待!”
那边有几秒钟的安静,随后小弟子换成了陈允升的声音:“两万。”
青稞道长搓着手道:“两万两万,那行那行,什么时候什么买卖,北洞门接了!”
买卖在第二天清早就送到了门口。
八点钟的时候,三辆车穿来小巷,停在北洞门门口,陈允升也来了,走在最前面,皱着眉头挑剔的环视这个地方。
已经到了深秋,北洞门师徒还趿拉着大拖鞋,没什么形象。
陈允升眉头打结。
青稞道长就看不惯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转身从j-i窝捡了两颗热乎j-i蛋,大声招呼:“哟,贵客啊!”
陈允升瞪起眼睛,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
南洞门弟子低眉顺眼站在他身后。
青稞道长毫不介意,握着俩j-i蛋走了过去,故意恶心他:“看,j-i蛋上面有j-i屎。”
陈允升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王今科。”
青稞道长哈哈大笑,王胖对陈允升依然有很深的敌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瘦说:“还能是啥,求和的意思呗。”
陈允升在院子里视察一圈,淡淡道:“你们身上确实有一些我没有的东西。”
青稞道长把j-i蛋收了起来,揣着袖子说:“怎么担当,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别给老子们戴高帽子。”
以前井水不犯河水,偏偏最近走动的勤快,不就是因为北洞门坐着个鬼祖宗吗。所以不计前嫌,过来刷好感来了。
陈允升哼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压低声音道:“这次是人招惹的鬼,交给你处理了。”
青稞道长问:“人呢?”
陈允升往大门口看去,南洞门弟子打开车门,黑色小轿车里很快走下来两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年龄都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
两个小姑娘互相搀扶着,j-i,ng力虚亏,脸上都有浓浓的黑眼圈,化过淡妆也遮不住。左边的女孩穿着黄色大衣,眼圈更是红得厉害,像是哭了很久,眼皮都肿了。另外一个白色毛衣的女孩虽然看起来也很紧张,但还算镇定,一直在安慰黄衣女孩。
陈允升把人送到就走了。
两个小姑娘挨在一起,红着眼睛打量这个地方,有点无所适从,似乎在犹豫,这里的条件太简陋了,别是江湖骗子吧。
胖乎乎的人好像天生就有路人缘,王胖也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率先招呼:“来来来,屋里请坐。”
没想到两个女孩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她们毕竟是单枪匹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警惕心高一些不是坏事。她们站着不动。
王胖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梁楚见状,从屋里提出来两个板凳:“就在院里说吧,今天太阳挺好的。”
王瘦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说是,进屋把小板凳们放到小饭桌上,一股脑搬到屋里。梁楚数了数王瘦搬出去五个,正好够北洞门和两个女孩用。他眼珠一转嘿嘿一笑,脚步往后转,手里的小杌子就又送回去一个。
门口外面就是长街,人来人往,两个小姑娘红着眼睛红着脸,说了声谢谢,讷讷就座。
小饭桌四四方方,梁楚挑个位置坐下,心里很爽地东张西望,他刚才一点也不小心眼的没有给沈云淮搬座位,让他站着去吧!他左看右看,沈云淮却从他背后出现,手里提着他丢在屋里的小杌子,旁边明明还有位置,沈云淮偏坐到他身后。
梁楚看沈云淮不痛不痒,不由有些失望,他怎么不生气呢。然后搬着小凳子往旁边挪,沈云淮心怀叵测,哪里会让他跑,已然从后面搂住他宣告主权。
梁楚侧头看,自从那晚过后,沈云淮就彻底撕破脸皮了,撕破脸皮当然也就不要脸了。
他掰沈云淮扣在腰上的手,凶恶地说:“光天化日的,你不要脸我还要面子。”
沈云淮索x_i,ng把他的手也一块按住,直视前方说:“大家都看你呢,乖点。”
梁楚转头看去,北洞门心照不宣跟入定了似的,那两个小姑娘奇怪地看着他们。
梁楚一笑,不跟他硬来了,换出一副宠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