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武功,即便是掌法,也需要步法辅助;即便是腿法,也需要上身配合,所以无论什么武功,运起气来,都要经过全身穴位。m﹌ei点
三天时间,心树便已经演练完了《达摩易筋经》上的武功,也几乎被触碰到了所有的穴位。
而所谓的碰触到了所有穴位,也差不多能够等同于,被碰触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
这也是点穴手法虽然厉害精妙,又不需要高深的内劲,按理说最适合女性,却很少有女性点穴高手的原因——因为认识,了解,摸索,练习点穴,经常会碰触到一些比较私密的地方,若是师徒性别不一样,师父教授的时候,多少会有所忌惮保留。
由此可知,如果想着男女之防,就不可能能够专心习武,而如果专心习武,就不能太过在意男女有别。
所以当阿婵似乎很认真的在感受每一个穴位运力的变化时,心树看着她的手掌按在他的气海之上,只想叹气。
气海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穴位之一,若是被人大力击中,说不定一身武功都会直接被废。而气海位于脐下三寸,不管是作为武林高手,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那都是一个敏感部位。
但心树很清楚,阿婵并不会停留很久。
果然,随着他的气劲从气海穴流走,少女放开了手。
他们之间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似乎衍生出了一种奇妙的信任。而阿婵也从未食言,说要交还秘籍,便在《达摩易筋经》全部演练完毕之后,将所有的页数都交给了他,说要看他演练武功,便真的只会看着他演练一遍,再感受一遍他的真力流向。
在借着《达摩易筋经》达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和合作后,便是第二本秘籍,第三本秘籍,第四本秘籍……
待到六本秘籍全部演练完毕,只剩下最后一本秘籍时,自心树抵达苗疆算起,已经快要过去一个半月了。
这一个半月间,他竟然已经很习惯每天前来与阿婵见面,习惯少女偶尔懒散的倒在他的身上,朝着他嫣然一笑,还会给他带来苗疆特有的清甜水果。
有时候她说,今天不想看他演练武功,他也不离开,只在树下盘腿打坐。她便会靠在他的肩头,陪着他望着远处发呆,又或者感到困倦,就直接趴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膝盖休眠。
他甚至习惯了……她偶尔兴起的仰起脸来,亲吻他的脸颊,唇角,额头,眼尾,又或者只是手背。
而这最后一本秘籍,他们两人都仿佛心照不宣般的放缓了交换的脚步。
这天心树又来找阿婵,却罕见的没有发现一向准时的少女。他眉头微微一蹙,绕着花树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又向着溪流走去,想着会不会有所踪迹,然后便猝不及防的被一只从水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脚踝。
心树差点直接气劲外放,却很快就认了出来——水中的少女正是阿婵。
他微微一愣,连忙散去功力,便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被她拖进了水中。
见计划得逞,阿婵笑容灿烂的站了起来,笑弯了眼睛,拍手道:“你吓到了吧!”
心树也不生气。他叹了口气,跟着站了起来道,“怎么这么孩子气。”
习武之人,稍一真力外放,水分很快便会被烘干,因此被拖入水中,对心树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但阿婵却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见她一袭白色衣裳泡在水中,犹如一株白莲亭亭绰绰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道:“到岸上去。”
他在关心她。
这个讯号少女显然非常明确的接收到了,她朝前扑去,一下子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肢,仰起头来,在他的唇边碰了一下。
然而心树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只是继续道:“走,到岸上去。”
阿婵亲完了他,却见他一幅波澜不惊的神色,忍不住皱起了鼻子,不满道:“大师,你现在都不好玩了。”
心树拽着她的手腕走上了河岸,垂着眼睑淡淡道:“在下本来就并非玩物。”
“哼,”少女却不肯听他说话,她凑近了抱住了他的手臂,进一步的举动亲昵道:“你是不是习惯我亲你了?”
心树道:“这难道不是阿婵姑娘你教我的事情么?”
他见她攀着他的手臂,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秀气的眉眼间便微微流泻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要学会放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阿婵鼓起了嘴巴,“你现在一点都不在意我亲你了?”
心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抬起头来,望向了头顶的花树——它最繁盛的花期已过,如今已是凋零前最后的盛开,因而也别有一番拼尽最后力气夭夭灼灼的凄艳之美。
可它终究是力不从心了。
一阵微风吹过,随时便能吹落无数落红,在他们四周降下一阵纷飞花雨。
“相处久了之后……我已经明白,你亲我,和这阵风将花瓣吹落,恰好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唇角上,碰触到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心树微笑道:“思无邪,不需羞。”
“那么——”而见他神色淡然,阿婵歪了歪头,盯着他道:“花能吻你,它能舔你么?”
这话让心树微微一愣,就见少女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不再像以往玩笑恶作剧般的颇有分寸,只是亲吻他的脸颊与唇角,她这次带着炽烈的热情,吻住了他柔软的薄唇。
而仅仅只是双唇相接还不足够,少女红唇微张,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