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世突然之间脸色有些y-in沉,这个三弟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太好,完全不像是个会被别人轻易抓住的人。
“二哥,我只是希望我能和你们并肩奋斗,真的别无用意。你就告诉我吧。”战在即再次拉住魏倾世的袖角,真挚地对他说。
魏倾世刚刚起的疑心居然就被战在即的眼神打败了,这双眼睛这种眼神他总拒绝不了。
“三弟,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讲过我的身世,其实我是离国的皇子,被陷害流落至此,为了躲避仇人逃到这里来,现如今那仇人寻来了。”
“那大哥为何也慌?”战在即自是没有多大的惊讶,他本就知道魏倾世的身世,也明白他说的仇人是谁,当然是魏染尘,他们也发现了魏染尘来这里的踪迹。可他搞不懂,为什么大哥张不扬也很担心魏染尘的到来。
“你也看到了,大哥实际上就是这襄城的王,大哥一家是被先皇发配流落来这一片的,初来这时,襄城一片荒芜,是大哥一家和这里的百姓同心协力拯救回来的,而现在那从来不管这里的皇上,却想要收回管辖权了,到这里来查探,你说大哥该不该阻止他!”
“二哥是说大哥和你的仇人是一人,所以你们要同心同力。”战在即心里有些微的担忧,无论哪边受伤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错,我的仇人就是那当今皇帝,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手刃了他。”魏倾世咬牙切齿道,第一次在战在即面前露出完完全全的杀气,惊得战在即连连后退。
魏倾世回过神看战在即不可置信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刚刚一身的戾气吓到他了。马上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
“怎么了?三弟,是不是吓到你了?”
“二哥,你真的这么恨他吗?”战在即强作镇定,以前真的不是他的错觉,魏倾世的的确确是变了,仇恨,让他变了。
“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又不好好珍惜,我不该恨他吗?”魏倾世目光冷冷的盯着战在即后方,像是在对战在即说,又好像自言自语。“以为故作仁慈的放了我,我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的,他拿走我的,该还给我。”
‘原来当初魏休没有杀倾世大哥!’战在即终于知道,当年魏倾世被烧死在他面前时,他的确从头到尾也没有见到过魏倾世本人,只听声音,他就以为那是了。其实那只是魏染尘的障眼法,既骗战在即魏倾世已死让他死心,又骗过众人放走了魏倾世。
“倾!二哥,那可是皇上,你和大哥别去送死了。你们都是我真心交的兄弟,我不希望你们出事。”战在即看魏倾世的样子,一阵心疼,倾世大哥本来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太子,未来的天子,却落了个叛贼的罪名流落于混沌的世间,一定是受了太多苦才会这样。
战在即的拥抱奇迹般的真的平息了魏倾世,他恢复平静,也抱住战在即,“三弟放心,根据可靠消息,那狗皇帝此次是只身前来的襄城,我和大哥已有万全安排,定会将他劫杀。这里是离国与西厥交集地,很容易就可以嫁祸给西厥,到时候大仇得报,我们也能安稳的待在这襄城,继续做这荒丘的王,谁也威胁不到我们。如若失败了,大哥会送你离开,绝不会连累你半分。”
猛地推开魏倾世,战在即对魏倾世,全是陌生,这个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人真的还是倾世大哥吗?到底是仇恨,还是权欲,让他变成这样的?战在即感到心都凉透了。
要想在这个世间立足,就真的一定要变坏吗?战在即曾经饱受罹难之时,班主也对他说过,你要么做坏人,要么做死人。可他都没选,他选了做个活死人,冷漠的看待这个世界,不去害人,也不去救人,
“二哥,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泄密吗?”战在即心冷了,态度也冷了。
“无妨,我信你!”短短几个字,却又给了战在即暖意,可也更加的纠结。
战在即是在噩梦中醒来的,梦里他把剑捅进了魏倾世的身体,旁边躺着浑身是血的张不扬,可他把剑抽出来,魏倾世又和张不扬完好起来,齐齐捅向魏染尘,魏染尘一身窟窿,倒下嘴角挂血还在笑看着他,又兴奋又绝望的眼神就那么一直盯着他。
“呼—呼——”战在即惊坐起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内衫已经s-hi透,可脑海中还是魏染尘的那双眼睛。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兄弟间自相残杀。”战在即从床上跳起,下定决心道。
盥洗中,战在即认真拟定了计划,这事情就像打仗,要利用好有利资源互相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