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j-i贼的想法,他酒喝得毫无心理负担,等酒席散了,和花荣快快乐乐的回去了。
之前发过誓,再宿醉就是狗,他害怕变成汪星人,他打那之后一直掌握喝酒的尺度,洒得多,喝得少,所以这次回来,仍旧很清醒。
但花荣还是叫喽啰给他准备了醒酒茶,看着高铭一点点喝下去,心头思绪万千,刚才形势紧张,来不及多想,现在就剩他俩,他真有种想死的感觉。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就坐在这个位置,大骂龙阳断袖,发誓不是那等有违人伦之人。
现在,脸疼。
花荣借口累了,什么都没说,直接倒在小榻上,背对着高铭躺着。
高铭便问:“你打算这么睡?”
“嗯,太累了,不想动。”
高铭想到他几次喝醉了都是花荣帮他解衣盖被,朋友间应该互相帮助,便笑道:“要不然我帮你吧,我今天不累也不困。”
谁知道刚说完,就见刚才还说累得不想动的花荣,蹭地的坐了起来,紧张的朝他摇头,“不用不用,你快点自己睡罢!”
“好、好吧,明天再说吧。”见对方拒绝得这么干脆,高铭拉上幔帐,去自己的小天地睡了。
花荣却睡不着,相反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因为一切的一切,包括他之前纳闷的烦躁情绪,在今天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不愿意在东平府多待,为什么讨厌史进,为什么突然又对他释怀了……
统统都有了答案。
看到高铭和史进在一起,他在无意识的吃醋,等知道史进有相好的女子李瑞兰,他觉得史进没威胁,又对他释怀了。
他喜欢高铭,不是朋友之间肝胆相照那种,而是想和他彼此唯一做夫妻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他花荣,堂堂七尺男儿,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会对同样是男人的好朋友产生情愫。
一定是整日待在一起的关系,他跟高铭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试着慢慢分开,他可能就调整回正常的自己了。
——
是夜,宋江跪在了父亲宋太公跟前,头都不敢抬。
宋太公伸出枯柴般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儿子,“你、你——”
宋清在一旁劝道:“爹,您消消气,那个场合,哥哥别无选择,晁盖和孙小五都发誓了,他若是不发誓要被好汉们看轻的。”
宋太公垂泪,“那是不是以后有这誓言跟着,你就打算独身一辈子?”
宋江是宋家的长子,未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没想到却接连翻船,成了贼寇不说,现在连娶妻生子的后路都觉绝了。
“兄弟们都看着,我若是违背,怎么有脸出门。”宋江含泪道:“爹,儿子一生只想行忠义之事,报效朝廷,再不想因为女人误事,弟弟还可以娶妻,延续宋家香火。”
宋太公可接受不了这个说法,抡起拐杖狠狠的打了宋江脊背几下,“孽子、孽子!”
宋清忙劝父亲,将他老人家扶走去休息。
当他出来,见哥哥宋江还跪在地上,也来扶哥哥,“你也起来吧。”
宋江这才起来,痛苦的跺脚,“我宋江人称孝义黑三郎,却连老父亲的这点心愿都实现不了,我愧为人子啊。”
那孙小五是断袖,又无长辈要孝敬,他本就不喜欢女人,终身不娶又如何?
却把他这个孝子给拉下了水。
想到这里,不禁又是捶胸顿足。
——
高铭睡得不错,起床后,正准备和花荣谈谈他的情绪问题,花荣却给了他一个惊吓,“咱们分开住吧。”
高铭半晌没缓过神来,“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花荣表情严肃,一副谈正事的模样,“我说真的。”
花荣发现他现在没法子平静的看待高铭,一看到他,就怀疑自己怀疑世界。
高铭怔了怔,猛地想通了,一拍掌,“我懂了,你在测试我对不对?因为我最近又跟史进他们走得近了,所以你觉得我又疏远你了,对不对?我跟你说,我真没有,别看我给史进代笔情书,但真的比不上跟你的交情,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
花荣想起自己懵懂那会干过的事,不由得耳朵发热,再听高铭那句“你都是最重要的”连脸颊都快烧了起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提那个了。”
高铭就不满起来,“那在一起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分开?我究竟哪儿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让他动心,花荣道:“好就非得住一起么?!我觉得不方便,必须得分开!”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谁说都是男人就方便?!”花荣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改口道:“你不是一直强调隐私么,我最近觉得不够隐私,行了吧?”
“不行!”高铭往床上一趴,抓住床栏,耍起无赖,“我死也不走!这就是个强盗窝,我一个人住,你不担心吗?””
“那我先搬走,然后叫秦明来接你,他家热闹,饭菜又好吃。”花荣说罢,取下弓箭,就开始收拾包袱。
高铭上前拽住花荣的袖子,一边晃一边慌张的道:“不行,我不让你走。”
花荣觉得他就是跟高铭整日在一起,才导致他对他的感情出现了偏差,所谓日久生情,等分开一段日子,不总见面,肯定就能回归正轨。
花荣咬牙坚定决心,“你别拦我了,我想走你也拦不住。”
高铭把耍赖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