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翔这才回过味儿来,也哈哈大笑:“原来就是让九爷在这里坐怀不乱的原因啊。哈哈,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钱荣嘴角擒笑:“让霍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霍翔说,“我给九爷作证,我们来这里一个多时辰了,九爷恁是没有让别人近过身的。”
钱荣才笑语盈盈地看向庄九,道:“我信他。”
庄九暗自打了个哆嗦。
虽说看见钱荣,额,醋气冲天地到来,心中很是欣喜的,但是现在他这态度,到底是恼还是不恼啊?给个准信儿成麽……
麽麽暗中打了招呼,别去招惹那两位贵气的爷。就算不打招呼,明眼人谁敢去靠拢那气氛诡谲的两位啊。於是乎,气氛很是“融洽”。花娘们把霍翔服侍得很是惬意,相谈之事也进行得顺利。
末了,庄九算算时间,跟霍翔笑道:“霍兄,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你醉卧美人膝了。还请霍翔尽兴,帐都算在庄九身上。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说,九爷如此客气,”霍翔笑道,揉捏著身边花魁的柔嫩小手,“以後九爷有需要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那就先谢过霍兄。”庄九同钱荣起身,笑道,“告辞。”
“再会。”霍翔笑答。
庄九便招了一直在旁边专心吃水果的庄怡过来,“一家子”“和乐融融”地离开了万华楼。
天字一号房里,霍翔才不舍似的放开姑娘的手,拍拍:“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姑娘们惊讶。
霍翔才笑笑:“惧内的可不只九爷一位。”
“那为何──”花魁好奇问道。
“也不是每一位都像钱爷那样坦率的……”霍翔叹气道,“我家那个,刚巧得好生刺激一番……”
说罢起身,伸个懒腰:“容我借宿一晚,可否?”
花魁扯扯嘴角:“九爷把帐都结了,自是随您意。”
其他花娘和小倌儿门也都满脸黑线,感情今天来的两位,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後来,麽麽和姑娘小倌儿们非常後悔这“借宿一晚”,因为午夜时分,只听“轰隆”一声,万花楼里的四根主柱被削掉一根,塌掉半边楼……
大街上,庄九拉著钱荣的袖子说:“要不,我们散散步回去?”
庄怡非常识相地说:“我就先坐轿子回府里了。”
庄九摆摆手,庄怡立刻窜上轿子先行一步。
钱荣看看庄九,後者也无辜地看著他,才甩甩衣袖,转身迈开步子。庄九立刻跟上。
一路上,月高星稀,凉风撩撩,只把两人身上的香气都吹散了,庄九才敢上前来,偷偷牵起钱荣的袖子。
见钱荣没有反对之意,才又慢慢地,改成牵上他的手。
钱荣的手冰凉冰凉──记得小时候哪个老宫女告诉过他,手凉的人多善良。庄九勾起嘴角,握紧那只手。
良久,路上人丁稀少,只有身後不远不近跟著的暗卫们。庄九终是清清喉咙:“那个,不生气?”
钱荣斜睨他一眼,不答。
“我也是被庄十三拉去的,那小子先拉了大使去,我去的时候大使已经沈浸其中了,我才不好推拒……”庄九乖巧地解释。
钱荣仍旧不答他。
庄九撇嘴,叹口气,突地停住,钱荣被拉著也停下,转头看他。
“今天你来,我很高兴。”庄九柔柔地笑说,“看到你很在意我,我很高兴。”
钱荣垂了眼睑。却被庄九抬起下巴,不得不面对那双认真的黑眸。钱荣觉得自己要沈入其中了。
“小钱,”庄九轻轻摩挲著他的下巴,说,“一直都是我在说,是我在强势地要求,要你在我身边,一生一世。我不管你的回答,其实也是怕听见你的回答……”
钱荣挑眉:“哦,现在想听了?”
庄九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你可以回答,但若不合我意,我仍然不听……”
钱荣勾起一边嘴角,哼笑一声。
“钱荣,”庄九深深看著眼前这个人,“你是否愿意,陪伴我,一直走下去,随时随地,一生?”
钱荣静静看著他,不答,庄九也不焦躁,安静等著。
良久,钱荣才似叹息地说:“一生那麽长,会发生什麽变故谁也不知道……但若能够,我给你承诺,我不会先放手。”
而你,好胆敢给我先放手试试看。
庄九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那里,双手愈加锁紧他在怀中:“若你要放,我都会死死攥住。”
钱荣不知要笑还是要无奈,却是将双手攀上男人的背,并不用力,却并不随意。
九王爷腰缠万贯(暂名)28
第二天中午,庄怡特地跑到庄九房门前敲门:“九叔?钱叔?小十三先回宫了哦?”
没人回应,身後响起声音道:“殿下,王爷和主子在这边屋。”
庄怡回头,冲那两名随侍的暗卫扯扯嘴角,才又过来,敲门:“九叔,钱叔,小十三先回宫了。”
“哦。”门内传来庄九懒懒的声音,“下次不要这麽勤快地跑出来了,没什麽用的。”
庄怡撇嘴:“噢……”
孰料庄九一语成谶,庄怡一回皇宫,便立刻被扣,送到了大理寺。
下午立刻有人迅速来通知庄九。
“是皇上下的圣旨,谁都没有知会一声,直接押走了。”送信的人是个小公公,立在门板外一一禀告,“说是因为谋害十七皇子。”
门内静了一会儿,然後门“砰”的打开,庄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