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灭口的方法不可行,而且殿下现在也需要有人在身边守著保护著,在下虽然不才,自认……”
韩暮枫不等他说完,断然地说:“本殿不需要你的保护!”
莫河被气得一口气闷在胸中,差点吐不出来。
现今形式明明如此不安定,就算是他对自已的暗卫非常有信心,加上他的助力也不嫌多吧?但他专横独断,根本就没有留给他商量的余地!
若在平时,莫河绝对不会去勉强。
但是,韩暮枫在北耀国境内的生死却关乎著北耀国与东天国两国的国运。
北耀国能有今天的繁荣辉煌,凝聚了莫河与梁奕的无数心血,绝不能就此而毁。
因此,气头上的莫河做了他生平最厌恶的一件事。
他走向床前,以小三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在韩暮枫身上连拍几下,韩暮枫马上觉得无法呼吸,额上冷汗直冒:“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殿下,这是我父亲年轻时偶得奇遇所学的‘错骨分筋手法’。施在人的身上,在开始的十天,会疼痛,会呼吸不顺;在第二个十天,会下半身瘫软无力;在第三个十天,下半身会开始僵硬无法动弹,在第四个十天,将会终身残废。”
“你、竟、敢、威、胁、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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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枫最终还是应允了婚事,同时,两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韩暮枫一点头,莫河对他说了一句“你身上有伤,我留下来照顾你”,然後完全无视他已经愤怒到发青的脸,就吩咐下人将他日常用品收拾到韩暮枫的房里。
莫河自知韩暮枫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并不去招惹他,只在他房中置了一张躺椅,静静地躺著,思考著接下来的走的每一步。
长夜漫漫,房内清静怡宁,仅闻轻缓的呼吸声,然而两人都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天一亮,莫河马上到宁罗房中,将韩暮枫的信物与允婚的书信交给他,请他亲自前往东天国,替他向东天国国君求亲,将韩暮枫下嫁。
宁罗拿著韩暮枫的信物,看了莫河半晌,才缓缓地问了一句:“河儿,你真的想好了?”
“是的,父亲。”莫河正色地道:“孩儿知道自古婚须遵循父母之命,孩儿未先征求父亲的意见,便私订终身,请父亲原谅,并请父亲成全。”
宁罗沈默了半天,儒雅的脸上神色复杂,最後幽然长叹:“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又如何能不成全你呢?”
“谢父亲。”
“你是我的孩子,哪来这些客气话呢!我这就收拾一下,替你去求亲。只是前往东天国路途遥远,不方便带著阳儿与星儿去,他们你倒是得好好想想怎麽安置。”
“我会的,父亲放心。”
“其实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成家。虽然你有两个儿子,但孩子与良人总是有区别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留意著各国才俊,也在准备著你的嫁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嫁妆最终竟成为聘礼。”
“父亲……”
宁罗拍拍莫河的肩膀:“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去金库里准备一下求亲的彩礼。”
莫河目送著宁罗有些苍老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涩。
随後,莫河挑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暗卫潜伏在东院周边,让他们保护好韩暮枫,再将贴身暗卫随风谴去保护阳儿与星儿,就马不停蹄地奔向皇宫,面见梁奕。
韩暮枫生了一个晚上的闷气,直到天大亮,莫河离开房间後,才昏昏沈沈地眯了下眼。
但终究心里有事,不过半个时辰便悠然醒转。
他动了动,想坐起身来,突然想起腰有伤,只好作罢。
窗外的阳光明媚,几缕光线透过纱窗调皮地窜入,圆亮的光斑印在地上,小巧可爱,空中浮沈著淡淡的金粉,让整个房间也明亮了起来。
小三见韩暮枫醒了,便到门外端来温水与洗漱用品,侍候韩暮枫洗漱。
韩暮枫疑惑地看了看小三:“小三,你是我的暗卫吧?这些事不用你来做吧?”
“主子,莫大人离开前曾交代说,主子的一切事务目前不宜假手他人,他希望属下能亲力亲为。”
“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韩暮枫马上板起俊逸美丽的脸,冷声责问。
“主子!”小三马上跪下道:“小三之心可昭日月。小三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听他的吩咐,而是认为他说的话有道理,才会亲力亲为的。”
韩暮枫冷冷地盯著小三半晌,才缓了语气问道:“昨晚那批刺客是什麽人?”
见韩暮枫不再生气,小三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韩暮枫的问题却也让他心头打鼓:“查不出一丝一毫。”
韩暮枫意外地皱起双眉:“居然毫无头绪?国内那边有什麽异动吗?”
“国内没有任何异动。”
“国内没有异动?那就不是国内派来的……”韩暮枫闭目沈思,良久,才轻声地说:“小三,宁府内部有问题。”
难道昨天晚上叫他回避的时候,他还非常爽快,却在一个回头後来逼婚,原来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条命……
“主子?”
韩暮枫神色狠冷,语气y-in森:“昨晚那批刺客若不是宁府内部之人,也必然与宁府有千思万缕的关系,所以莫河才会如此紧张。只是他的方法……从小到大,凡是威胁过我的人都已尸骨无存,他竟然……”
想到莫河那张与心头那人一模一样的脸,韩暮枫无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