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笑了笑,打开了其中一个小礼盒。
是戒指。
求婚用的、有钻石的戒指。
程默呆呆看着,跟被点x,ue似的。
“回神了。”程风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感不感动,想不想哭?”
“很感动,很想哭。”程默用他的学霸智商设想过会挖出什么,但怎么也想到三两下能挖出戒指,站在原地被冷风吹了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我说,你买的不会是对戒吧?先说好女款我不带啊。”
“想什么呢?”程风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两个同款的男士戒指。”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程默看着他。
程风轻描淡写地说,“你睡着后量的。”
程默又问,“你埋在这里没人看到吗?”
“半夜过来埋的。”程风说。
“哎你真是……真是……”程默“真是”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真是计划周全啊!”
“有这么一位处心积虑半夜还在画画的男朋友,我怎么也要好好表现啊。”程风调侃道。
“呦呵。”程默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人攀比心很重。”
“那是,我很争强好胜的。”程风说,“既然我男朋友的礼物有那么深的寓意,我的也不能差。”
程默瞅着那blingbling的钻,“哦,有多深的寓意呢?”
“桃花潭水那么深。”程风凑近他,轻声说,“我想你的名字出现在配偶栏上,我想我们是合法在一起的伴侣,我想我们能在阳光下得到认同和祝福。”
“生日快乐,程默。”
“以后的每个生日,我希望不是给男朋友过,而是给我的合法配偶过。”
“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我们能一起解决。”
“……我们出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解锁,提交好几次了。。。如果今天也过不了,某些片段我放微博叭。
☆、找到了光
程默看着程风,许久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该面对的事情必须面对,该解决的问题早些解决,他也是时候和程筠说说了。
隔天是周日,程默回家了趟。程筠看到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爸在房间里睡。”
程默很惊讶,“爸回来了?”
程父酗酒已经很多年,有时候连上班都昏昏沉沉,杂志社的高层和同事劝了很多次也不管用,时间长了,没等到退休,程父就被开除了。
失业在家的程父酒瘾起来更一发不可收拾,一天里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点到家。因此那么多年来,程默也没见他几次。
“一个小伙子扶他回来的。”程筠垂着眼,“他又喝迷糊了,死抓着我,嘴里不断地喊,“宛秋啊。”
“宛秋”是程母的名字。
程默抿唇想了会儿,问,“……你有妈的电话吗?”
“没。”程筠勉强笑了笑,“她走的时候,家里还用传呼机呢。你那时还小,你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吧?”
程默确实不记得。
一直以来,他只在老旧的照片里看到过程母的样子,依稀是个时髦漂亮的女人。
父母婚姻的失败让他对感情失去信心,那么多年来,他碰到过很多对他表达爱意的人,有女人,也有男人,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跟程风一样。
对他来说,程风不仅是一个名字,还是一种感觉。
一种不用去c,ao心过去未来,肆意大胆往前走的自由。
像一个理想主义者,像一阵风,除去枷锁,劈裂混沌,去遨游,去飞翔。
“程默,我想爸还是念着妈的,可能还很爱她,爸妈的过去我不知道,只是很多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程筠说到“很多事情”的时候,语速变缓,或许是想到了那个为她舍命的未婚夫,她顿了顿,又说,“但爸能念妈那么多年,你姐夫他……”
她的眼角有隐约的泪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他只爱过我,我也只爱过他。”
程默心头剧震,愧疚、自责、懊丧、难过、无能为力等情绪杂糅在一起,搅得心一阵阵地疼。
他闷声叫她,“姐……”
程筠的视线落在其他地方,可仔细看,她的眼神是放空的,分明是越过眼前,看到了更遥远的东西,“说明人的感情啊,长久得很……你也该学着去接受一个人了。”
去尝试着爱一个人,去付出一份感情,去开始新的人生。
她回过头,程默站在她身边,低着头手足无措。
就跟以前一样,每回做错了事都不敢看她。
但又和以前不同,他的身姿更挺拔,挺拔到能负担起一个家;他的目光更成熟,一件又一件的事都能办得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