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忘了自己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的事实,兴奋地上蹿下跳往自己包裹里塞东西,崇二跟在他身后像个保姆一样各种叮咛,虎背熊腰异常搞笑。
聂十儿急匆匆冲到院门边上准备去禀告庄主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他紧急刹车停住了脚,抬眼看去,差点惊掉了魂——闵一脸上挂着那一号的微笑站在他身前,异常友好地看着他。
聂十儿立正肃目:“头儿,对不住,聂十儿正要去向庄主汇报。”作为侍卫头子,闵一的威信那可是仅次于庄主的。
闵一微笑,“十儿,做为彼岸山庄的侍卫,最要不得是什么?”
聂十儿怔住,稍微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头、头儿,这不是怕庄主等及了吗?你放过十儿这一次可好?”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乱急迫、要始终沉稳应对万事。聂十儿腹诽,自己可真倒霉,这么多天都下来了,最后一天了遇上头儿,生x_i,ng跳脱的他为了这事没少被惩罚,想到侍卫头子的惩罚招数,聂十儿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刚才得知要随庄主出门的兴奋劲一下子去了一半儿。
闵一接着微笑,“若是第一次,我可以放过你。十儿,不如你来回想一下,你进庄多少年了还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聂十儿眨眨眼,一滴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滑落,真的,相比刚进庄每天被整得哇哇叫的自己,现在他已经好多了,他自己也觉得变得沉稳了许多,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人无完人。能做到像闵一这样那就已经不是人了好不好?他坚守自己的岗位、再苦再累也无二话、坚持练武,有那么一两个小缺点……呃,再说了,也不能把所有的侍卫都整成一个德x_i,ng吧,你看崇二,憨得没边了,我都不好意思喊他哥!
闵一看他汗流浃背,眼神却是呆怔,明显是神游天外去了。左手一抬,轻轻搭在聂十儿的肩上,聂十儿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就好像是被烙铁烙一样筛起糠来。再被训的时候神游,罪加一等!
闵一拍拍他的肩,和蔼可亲地笑说:“十儿,这次出门好好放松一下,回来我亲自给你接风,恩?怎样?”
亲自给他松松筋骨才是正题吧呜呜……聂十儿泪流满面却还是咧着嘴道:“多谢头儿,十儿衷心期盼着那一天……”不要到来啊——
鞠华看着聂十儿兴冲冲跑出去如丧考妣地回来,疑道:“怎么了?”
聂十儿摇头,无比沮丧,按说他最得意的就是他活泼乐观的x_i,ng格,怎么在头儿眼里就是不好总要找他的错呢?他刚来的时候笨得猪一样,还以为整天笑眯眯的闵一很好相处,谁知道……等到整得比狗还惨终于醒悟,原来脸上常挂着笑的不一定是最和蔼可亲的。
还是那辆无比华丽的马车,只是里面铺得更加软和了,鞠华刚爬上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上了一张特别华丽的大床,再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青熠,不禁咂舌,这虽然是为了自己考量,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做为之前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挤公交闯食堂的鞠华来说实在是压力很大啊!
驾车的还是之前那个车夫,鞠华对他还是很有亲切感的,跟着青熠出门经常会遇到之前那种事情吧,可是看到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很憨厚的笑着。青熠跟自己坐在马车里,崇二跟聂十儿各自骑着一匹马在马车的左右两侧,后面是侍卫队,护送的是给沈老爷子准备的寿礼。虽然比不上有些官员富商出行的排场,还是挺有范儿的,这是只有在得知身边身后都是什么人之后才能有的感受啊……
车队缓缓前行,按照日程路途,他们必须放弃走官道,改而抄小道直走北靖藏剑山,亏了车夫是个好把式,走的路虽然偏僻,但总算不那么颠簸。鞠华有点儿愧疚,如果不是顾及他,车队走宽敞的官道很快就到了吧?
青熠看他苦着一张脸,什么都写在脸上,端了一盘酸枣到他跟前,“我们只需赶在沈老爷子的寿辰之日到就行了,走官道反而是非多,不如小道清静。”
这是在安慰他吗?鞠华打眼瞅着青熠,却见他装作无事般转过脸去,鞠华心情很好地拿起一颗酸枣扔进嘴里,恩,好……酸!好好吃!
偶尔路上有颠簸的地方,车夫就会提前打好招呼,这时候青熠就会不由分说地把鞠华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抱紧,这样很是减轻了冲撞的力度,只除了这样会时不时地擦起两人间某种隐秘的火花,躲在车厢里亲得天昏地暗。马车左右两侧耳力好的崇二跟聂十儿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暂时耳聋啥也听不见。
车队在寿辰当日顺利到达神剑门,做为门中的熟客,青熠带着人从后门直接进了沈醉的居所小院,在自己来时经常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有认识他的小厮丫鬟,很是有眼力劲地把房间打扫干净恭请人入住,还捎带来热水和茶点。寿礼被送到大厅,当报出彼岸山庄来贺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寿礼堆放的地方,再失望地看着明显只是几个侍卫的人,难道青熠庄主没有来?
沈风行看着那一堆贺礼,暗道:臭小子,来了也不先来给老子面见见,晚上再替你老爹教训教训你!
沈垣沈滨都在门口接待客人,沈醉也早已来到,却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坐在偏桌前端着茶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