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无r_ou_不欢。
由于男人的烹任天分还算不错。所以在拿掉那些抽风的装饰后,菜肴虽然还欠缺一些火候,但也还算可口。
至少从凌一权默默地吃完了这一点可以得出结论。
到了晚上十点,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白千严早已累得不行。
给凌一权泡了杯山楂茶后,他几乎是闭着眼洗完了澡,而后头发也懒得擦,套了件黑背心跟四角裤就迷迷糊糊地想要往床上倒去——
嗯?
忽然间,他看到床铺中央有一摊黄色的污渍,待凑近看仔细后,当场就沉了脸。
尤其是看到一团滚圆的毛球优雅地从枕头后面钻出来,朝他扭动小屁股耀武扬威的时候,更是气极反笑了。
“很好,都学会尿床了……”白千严缓缓地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顺手把门一关,整个人就朝肥狐狸扑去。
“嗷!”肥狐狸叫嚣一声,身子一晃就闪开了。
“你跑得掉么?”
白千严冷笑,也不急,直起身将s-hi透的头发往后一拨,再度朝它抓去。
今天不教训教训这颗球,下次估讨就尿到脸上了。
追赶的动静或许真的有些大,以至于凌一权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直接推门而入——顿时画面定格在白千严揪着小狐狸就要打它屁股的动作上。
“你在干什么?”语调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千严一愣,下意识松手,顿时刚才还在男人大腿上凶残留爪的小狐狸低泣一声,委屈地朝凌一权扑去。短小的身子三蹭两蹬地顺着白色的裤子爬到了他的怀里,惨兮兮地哽咽着。
“它……在我床上撤尿。”过了一会,被小狐狸的演技惊艳到的白千严才无奈地解释道。
凌一权低头看向怀里委屈的r_ou_团,后者连忙否定地摇头,见凌一权一直不说话,顿时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耳朵,小爪子软软地拍着青年的胸口,—下—下。
“床不能要了。”看着床上的污渍,凌一权抱着小狐狸平静地道。
他本来就有洁癖,自然无法忍受家里有被尿过的东西存在,哪怕是洗了也觉得很恶心。而小狐狸平常也是相当干净乖巧的,除了有自动冲水的小卫生间,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由专人负责洗一到两次澡,比白千严都要来得白净。
这次尿床,绝对是故意给白千严下马威。
“这样浪费不太好,我待会拿去洗一洗就行了。”白千严却很是心疼,虽然没看到价格,但看质量也知道这些寝具价值不菲。
“我不想说第二遍。”声音冷了下来.
“……”背脊再次发毛的白千严不得不点了点头,“那我打地铺好了。”
他倒不是没考虑去睡客厅的沙发,可惜那是小狐狸的地盘。
凌一权却没有马上回应,片刻后,才面无表情地看了地板他一眼,淡漠地说道:“睡我那儿。”
“啊?”
十五分钟后,男人有点僵硬地端坐在凌一权那张雪白的床上,指尖都白了。
竟然,要躺在同一张床上……
明明知道那人只是纯粹的好意,可却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但其实更多的是畏惧。
他……还是打地铺吧?
但正要起身离开的白千严却见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身丝质浴袍的白发青年擦着头发缓缓地走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带着s-hi气的沐香。
很特别,也很撩人的冷香。
“我……”
“帮我吹头发。”没有理会白千严的不安,青年直接坐在了对方的旁边。
点了点头,白千严站起来接过了柔软的毛巾,先细细地为凌一权擦起了头发。
青年雪白的发丝很软,跟他的人不同,总给白千严一种脆弱的感觉。不时地,发尾处滴落些许透明的水珠,雪融般顺着他完美的脸蛋往下滑,跌落到那线条完美的锁骨上。
“你的头发……不是染的……为什么会变成白色?”忽然,白千严低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