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理她不代表我就喜欢她。”郭青山把抹布往空中一甩,伸手接住后顺势摆了个贵妃醉酒的姿势,“不都我姐教的么,她说,对待女孩要绅士,女孩们说话得认真听着,不能不耐烦。我是不知道怎么样算‘绅士’,不过我姐说咱们学校教洋文的那个假洋鬼子就很绅士,还让我向他学习。”
庄秋水正在擦桌子的手微微一顿,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这么听你姐姐的话啊?”
“那当然!”郭青山把抹布又轮空一甩,“在我们家,除了我爸武力镇压,我就最听我姐的话。”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起来,“首先是因为我姐长得很漂亮,漂亮的人骂起人来也好看,我就爱听我姐骂我。其次是因为我姐不爱管我,我跟她待着自由自在,再来嘛……再来……哎反正跟着我姐混,好处可多了!”
庄秋水听了他这一番言论,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乔稚总嫌弃他了,郭青山这人,按她阿娘常说的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有点贱骨头。
郭青山刚擦完一张椅子就开始开小差了,又在院里耍起了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