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文点了点头,玉竹和三七忙去小厨房把鱼汤端来。这汤已熬成r-u白色,上面飘着几片生姜和葱花,闻起来没有鱼腥味,很香。
顾轻临喝了几口突然皱了下眉,然后便不想喝了。
玉竹和三七还以为是汤味道有问题,脸上都有些着急。林锦文看顾轻临喝得勉强,便道:“不想喝就不喝了,免得胃里更难受。”
顾轻临一听这话,彻底把汤匙放在了碗里,把鱼汤推到离自己最远处了。
林锦文看他难得这般稚气的动作不由的挑了挑眉,只是不等他说什么,林松仁身边的小厮前来,说是林松仁在书房等他。
林锦文心道了句该来的总会来的,而后他吩咐玉竹和三七好好照顾顾轻临,如果真有事就去请大夫便离开了。
到了书房,林松仁正在练字,他脸色平静,头也没抬道:“坐吧。”林锦文从善如流的坐下,静静的看着林松仁练字。
在白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后,林松仁把笔放下,用细巾擦了擦手。然后他坐在椅子上看向林锦文没好气的说道:“今日为父在朝堂上遇到了温相和温侍郎,他们给为父好一顿没脸。”
林锦文嗯了声明知故问道:“是因为刘勇的事?”
林松仁没理会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人一向单纯没什么心眼,但你以后做事能不能用用脑子?这温家祖籍本就在岭南,刘勇现又被皇上流放到岭南,这跟他回自家后院有什么区别?唯独你巴巴的上前一句话得罪了一大圈子人,满朝文武大半都要视你为眼中钉了。”
林松仁说着这话抬眼看到的是林锦文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他额头青筋一露,又叹了口气忍耐三分道:“温家和刘家是亲戚,刘家和别家也是亲戚,这亲戚带亲戚的,朝堂上和刘家盘根错节的有多少人,你岂能不是得罪了一家得罪无数?”
林锦文傲气十足的说道:“可是皇上让我说实话,我也不能说假话不是?当时场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如果说了假话那不等于是欺君吗?”
林松仁闭了闭眼道:“罢了,事已至此再说无意,只是咱们林家既然和温家结了亲,温老夫人又病了,你于情于理都该带着顾轻临亲自去温家走一趟。”话是说去看望温老夫人,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去赔罪。
林锦文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娶的是顾轻临又不是温轻临,咱们林家是和顾家结的亲,又不是和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