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寒暄结束的众人在沙发上落座,开始交谈。只说了几句话,袁成书就在心里暗叫糟糕。
这对老头老太太态度实在敞亮,也会说话,始终是脸上带笑,不急不缓的样子,完全跟江流水是一个类型的嘛!果然再转头一看,江流水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语气也带着热切,全然没有方才同仇敌忾的模样。
刚刚结成没几分钟的联盟,就此破裂。
袁成书的气闷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候。满满一桌子的菜,一半是秦奶奶的手笔,另一半是她指点着江燕子和周晓红做的。味道比袁成书平时吃到的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袁爷爷也干脆利落地倒戈,还跟秦爷爷喝了几杯酒,到兴头上,还敲着酒杯现场作了一首词。
江外公在对面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微笑,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袁成书这种“狂生”的模样。以前他觉得袁成书就像是契诃夫的主人公别里科夫,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当然,这说法未免刻薄,但袁绦就是让他教坏了,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这一点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