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正在家看美剧,剧情节奏演员都挺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尸体拍的血r_ou_模糊,各种碎尸和尸体上的微生物看得人顿时失去了食欲。看着面前放的酱菜,韩染联想到从泥浆离打捞出来的碎尸块,就没办法下筷子。
正犹豫要不要把酱菜倒了,只喝白粥的时候,门铃响了。
通过屏幕看到是方净言,韩染犹豫了一下,然后开了门。
方净言他是见过两次,但没说上话,只知道是叶和泽的助理,其他一概不知。
等方净言拎着外卖到门口,韩染跳着去开门,想把人让进来。可方净言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把手里的外卖递给韩染,板着脸说:“老板让我送来的,那边还有事情,送到就要回酒店。”
韩染要伸手去接,方净言已经先一步把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边上说:“韩先生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韩染点点头,等他转身才张口说了一句:“谢谢。”
方净言回过身说:“不客气。”
送走方净言,韩染拎着外卖坐到沙发上。外卖盒子比较j-i,ng致,外面用牛皮纸包装上面硕大的酒店logo,韩染还是认得的。突然惶恐起来,他对叶和泽一无所知,天真的以为两人是在一条水平线上,现在也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妥。
比如叶和泽应酬特别多,比如叶和泽的西装看着面料都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再比如上次匆匆看了一眼方净言开的豪车……
韩染想抽一支烟,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东西都在行李箱里没规整。拿起手机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一个老头嘟囔的声音,接着才是韩染的妈妈说声。
“小染?”
韩染抱着手机,动了动嘴唇说:“张叔叔又说你了?”
朱若芳埋怨地看了一眼带着老花镜抱怨她又养死了一盆牡丹的老伴,捂着话筒让他走远点,才对韩染说:“没事,就是养死了一盆花,一天唠唠叨叨的。”
韩染闻言,笑了笑。
韩染父亲去世后,朱若芳一个人带孩子,生活不易,等到韩染高考后,经人介绍认识了张叔叔。孩子们长大都要飞出鸟巢,剩下老鸟孤零零地守着空巢,两个丧偶的寂寞老人一来二去就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张叔叔人不错,就是当老师时间长了说话爱搭上几句教训人的话把子,心是好的,但是听多了难免腻烦。
“怎么了?工作怎么样?五一回不回来?”朱若芳见他时间长没说话,就问道。
韩染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残腿,报喜不报忧地说:“没事,都挺好的,程哥可照顾我了,今天才杀青一部,刚回家喘口气过几天又要进组,五一可能回不去了。”
朱若芳嘟囔道:“你这一天瞎忙活,可注意身体了,工作再忙也要把身体照顾好,对了,上次给你介绍的惠阿姨的儿子,你见了吗?怎么样?”
韩染拆开外卖盒子包装,看了一眼里面的菜,都是清淡好消化的,连一颗辣椒籽都没,对朱若芳说:“嗯,见了,长的j-i,ng神,人也不错。”他不知道怎么启齿闪婚这事,“下次回家带回去,您给过过目。”
朱若芳一听,有戏,这心也就落了地,连老伴的唠叨声都没那么烦人了。
“妈,你知道惠阿姨什么情况吗?还有……还有他儿子的情况。”韩染问道。
“问这些干什么?你们俩接触的时候你自己没问他吗?”
韩染心道要是知道还从你这打听,当初是没多想,后来是问不出口,就凭叶和泽出口就是投资电影的口气,那和他这个十八线开外的娱乐圈底层差距可就大了去了,他说:“没什么,这不是刚接触没多久,没好意思问,就从您这打听打听。”
朱若芳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俩孩子说刚谈上,就打听人家世,说出去可不是缺家教嘛,想了想说:“你惠阿姨是我们原来文工团的演员,长得可漂亮,后来一声不吭去了国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没回国,不过听她聊过,她儿子是和前夫的,前夫在国内好像挺有钱,具体干嘛的也没多说,反正你和人家先处着,要是不合适咱就散了再找。”其实关于叶和泽的妈妈惠兰的事,有些不方便跟小辈们说,当年惠兰离团还有一个传闻是她给人当了情妇,怀孕被原配发现,送去了国外。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没一点证据,况且惠兰当年可是团里一枝花,嫉妒她的可不是一两个,嘴碎的背后给人家添堵传闲话,那都是那几个跟惠兰关系不好的。
韩染心里有了底,脑补了一个叶和泽父母离异,亲妈远赴国外,土豪亲爹给他娶后妈的故事。心里凄凄然地和朱若芳聊了一会家常,最后承诺过几个月抽空带叶和泽一块回去,这才把朱若芳哄好,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老张,我儿子要带对象回来啦!”朱若芳挂了电话,就对阳台侍弄花草的老伴说道。
老张手里拿着小铲子,蹲在地上,老花镜架在鼻梁上,从缝隙看了朱若芳一眼,小心翼翼地刨了一铲子土说:“年轻人就要有定性,这老话说的好,先成家后立业,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身边没个人,可不叫大人们c,ao心嘛……”洋洋洒洒说了十来分钟,等刨干净土块,把根须带着土挪大盆时,瞅了一眼,哪里还有朱若芳的影子,人早跑外面跳广场舞去了。
……
程林是正洗头的时候接到韩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