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副厅长认真的望着种纬道:“小种同志你虽然是个军人,但由于部队性质特殊,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今后说不定你退伍以后也有可能当警察,那样咱们就是同行了。就算你的想法是考军校,可实际上你仍然是社会秩序的悍卫者,仍旧算是同路人呐!我年纪比你大,经历得多一些。只希望我的这些话,能让你把眼光放远一点,站得更高一点。这样,你的前途才会更远大一些。”
“至于这次电视台采访……”李副厅长继续讲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一个团队里还是需要包容很多想法不同的,理想不同的人的,对吧?我们这些人中,有打算为民申冤的,但也不能排除一些想借扬名的,更不能排除那些想立功升官的。只要这些人能在一个框架内做好他的工作,拿到他该拿的,想要的,我想也无可厚非。你觉得呢?用一句老话来讲,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说到这里,李副厅长的语气有些略略的沉重了起来道:“这次电视台采访事情发生以后,确实有些人是上窜下跳,丑态百出,抢功劳,抢镜头的事情没少干。有的恨不得多上几秒钟的镜头,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专案组里干了事情了。也有的想办法排挤别人,想让别人根本没有露脸的机会。”
话锋一转,李副厅长继续说道:“但话又说回来,总的来说还是要看主流,看价值观。至少这次节目之后,滨海市全市的社会风气为之一悚,老百姓的气儿也顺了。全国范围内的打黑扫毒攻势也形成了,这就够了!”
“其实对于于济海这个人,你也不用想太多。”李副厅长把话题又转移到了于济海身上:“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和他接触的时间很短,却已经让他有了负罪感,这证明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他是一个误入歧途的人,虽然本质不坏,但如果被捕的话,依然会受到国法的惩处的。所以你也不必太为他惋惜,还是那句话,要往前看。”
说到这里,李副厅长似乎注意到了种纬有些疑惑的神情,便继续讲道:“做人,不仅仅需要毅力和目标,还需要方法。就拿于济海来说吧,他小时候家里遭遇变故,自小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虽然最后成了法学博士,但他也在这种仇恨的驱使下,走上了邪路。”
李副厅长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在这十几年中他他有很多种计划可以选择。比如最近的,他可警告那名已经暴露的卧底警察,救他一命,然后把犯罪证据提供给他。或者他在某个时间段直接把犯罪证据提供给省厅,或是更高一层的部门都可以。可是他都没这么干,他一直在用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在实施着自己的计划。直到他最后遇到你,遇到这次专案组的行动。我想,如果没有咱们的行动,估计于济海依然会选择和沈从文他们同归于尽的。至于那些证据,只不过是用来毁灭那些与此案相关的那些人的武器罢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在咱们的手里,起到真正的证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