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
没说错啥做错啥吧?
看了看李二陛下黑如锅底的脸色,心中忐忑。难怪这位大帝一脸不爽,任谁有一个男人在自家闺女书房里留宿一宿,怕是心情都好不了吧?
房俊讪讪走上前去,见到李二陛下正在显摆他那一手飞白,刚写了两个字,便赞道:“笔走龙蛇,意态万钧,秀丽端方,铁画银钩,好墨!”
李二陛下虽说心里有气,但是听得房俊赞赏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房俊自己便是一等一的书法大家。可是听到最后,才恍然这厮居然赞的是墨……
顿时大怒道:“什么墨当得起意态万钧、铁画银钩的评语?”
房俊陪笑道:“长乐殿下素手研墨,当今陛下泼墨挥毫,自然是意态万钧,铁画银钩!试想,若没有这等好墨,陛下这一手惊天动地飞白书也定然略逊风采!”
长乐公主低眉垂眼,俏脸紧绷,强自忍着笑。
李二陛下瞪了房俊一眼,无言以对。
难道说就算没有自家闺女磨的墨,咱这一手字照样惊天动地?
魏徵一脸不爽,叱责房俊道:“谗言媚上,巧言令色,寡廉鲜耻至极矣!你也算读书人?简直就是吾辈之耻!”
房俊嬉皮笑脸道:“您这是骂我是佞臣咯?”
魏徵哼了一声,痛心疾首道:“你以为呢?本可以刚正笔直的行走官场,为何偏偏要这般谄媚?”
房俊说道:“那您老可得感谢我。”
魏徵气道:“还感谢你?老夫恨不得代替尔父将你掐死,空有天赋却误入歧途,岂不可惜!”
房俊笑道:“您这话不对。任何事情都得用辩证的方法去看待,您想啊,若是没有我这等佞臣,怎么能显示出您的忠直高尚呢?没有吾等佞臣之衬托,想必您现在也还是籍籍无名的一个勤恳官吏,怎么能有如今这般崇高的地位声誉呢?”
魏徵差点气个倒仰。
这特么悖论?
按你这么说,天底下的忠臣和佞臣岂不是称离不得砣,砣离不得称,是特么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