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么远,不如去我家先待到天亮吧。”我才不想再和她在一起了呢。
“哦,不了,不了,我打车回家吧。”我极力推辞着。
“这么晚了,还是去我家吧。”她一再要求我。然而,我实在是不想看她那张莴瓜脸。打死我也不要去她家待。
“算了,我这里有亲戚,我去我亲戚家吧,就不麻烦你了。”我撒了个谎,极力想摆脱她的纠缠。
“唉,我家就在附近了,还是过去一下吧。”她还恋恋不舍。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去了。”我还是推辞。
“哪儿的话啊什么打扰啊,到我家就像到自己家了,你客气什么啊”真是难缠。你的家可不是我的家啊,受不了的说法。
“不了,不了,你快回去吧,一会家里会不放心的。”大哥呀,你就不要缠着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那张莴瓜脸啊
“唉,你要是实在不想去,我也就不邀请你了。不能强人所难嘛。”呼~,总算听到了句顺心话。
“好了,那我们再见吧。”我闪赶紧逃跑,免得恐龙再变卦。
“恩,那再见啊。”她目送我消失在了人流中。
我能去哪里说这里有亲戚是骗她的,可要让我打车回家更是不可能,旅馆的女“掌柜”拉皮条似的拉拢客人,使得人们对她的热情大感疑惑。就算我想住店,可口袋里仅余的三块钱人民币也不答应啊。没办法,苦命的人只有蹲车站了。
这样,我就在唐山火车站的售票厅里一直蹲到了天亮。
第二十二章发现一匹千里马
蹲站的滋味相当不好受。首先放开车站里的寒冷不说,单提在车站里一个人不能合眼,也没有人和你聊天解闷。唉,那个郁闷劲是说不出的。这真是人生的一大痛苦。
终于,我熬到了天亮,走出了车站。大冬天早上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发呆,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风中,我瑟瑟发抖。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城市开始苏醒。我那荒凉又孤独的心终于可以寻找到点温暖了。
公车上,打工族永远是车厢里的主流。人多就有了暖和气,在车上没有感到多少的寒冷。
终于,随着公车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家乡总是让人眷恋和欣喜。再怎么说家乡还是温暖的,人对家乡的感情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清的,本人笔拙,更是不能用三言两语就把它刻画出来。
我到了家,老妈显得十分高兴。然而老妈的高兴是掩盖在痛苦之后的。太多的打击不公平得砸到了她的头上。我知道,现在唯一能激起她真心高兴的就是我们兄弟两个,父亲死了之后,我们无疑就成了她唯一的希望。然而,命运是不公平的。老妈的希望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回报,我们两个也从来没给老妈争过光。暑假打架的事情不知道又伤了老妈多少心。
唉,对老妈,我有无限感慨,老妈一直埋怨我们不懂她的心思,可我们是真的不懂吗我不知道这辈子要让老妈操多少心,但是,我这辈子是属于我老妈的。就算是我对她和我老爸的报答吧。
我曾对她说过这辈子不结婚,可老妈总把我的话当儿戏,她总说我是在吹牛。但是这句话我这辈子是属于我老妈的。就算是我对她和我老爸的报答吧。我从没有对她说过,一是我没有勇气,二是我怕她又会伤感。
然而,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需要我负责,那就是她老妈。对老妈的感情这辈子是有增无减了,而欠老妈的恩情,这辈子是怎么还也还不完的了。
老妈是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家庭主妇,也是个再不能禁受伤痛折磨的体弱女性。父亲在世的时候,家里的事情从来不用她操心,什么事情都是父亲弄的妥妥当当,因此老妈也就养成了打麻将的习惯。我这次回家,她又在打麻将。除了打麻将她还能干什么呢而老妈打麻将简直堪称是“业余水准职业水平”的,打麻将几乎都不曾输过。因这我还特别管她叫“麻将常胜将军”呢。不怕大家笑话,我爸死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几乎全是老妈打麻将赢来的。
“妈,我回来了。”我放下皮包对她说。
“恩,还没有吃饭吧”老妈边打麻将边说,“锅里有排骨,知道今天你要回来,我特意给你买的呢。”唉,亲情如果能用言语表达,那在这里我一定要写他一千万字。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更浓郁。
“恩,好的。”说着我就去找,端来盛排骨的锅我去碗橱里要拿筷子。“妈,这剩面条是什么时候的啊让我把它扔了吧”“别扔别扔,那是昨晚上的。就放在那吧,我饿了再把它热热吃了。”老妈的口气很随意,可这却使得我心头一酸。至于吗就这么碗破面条还不舍得扔这还要再热热吃了唉,老妈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好吧,那我就不扔了。”说着,我拿起了这碗面条,不管胃是不是允许,嚼也没仔细嚼几下就全咽下去了。我没有吃米饭,就着这面条吃了几块排骨就饱了。
“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我不想在家多待,如果我在家,我妈能保持三天不生气那就是奇迹。
“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