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龙捏着李光夏的还未松开,鹿克犀已是走了进来,“咦”了一声,说道:“光夏,你还未睡吗?你们在谈什么?”马胜龙道:“他的肚了饿。睡不着。我正在哄他说是你买了大肥j,就要回来了。哈哈,你果然是买回来了。好,好,我马上给你烧水!”
鹿克犀把两只肥j在地上一掼,说道:“不用煮了,烧来吃吧!老二呢?”马胜龙道:“老二他,他出去巡查……”话犹未了,忽听得一声虎啸,鹿克犀道:“巡查什么?他名叫羊吞虎,难道还怕老虎吗?”马胜龙道:“不是老虎,怕有敌人。”鹿克犀道:“深山半夜,哪有这许多敌人?他从来也没有这样小心,是你,你——”马胜龙正自吓得不知如何回答,忽听得脚步声响,羊吞虎也回来了。
羊吞虎面有惊惶之se,一进来就道:“果然是发现有可疑之人进了此山!”马胜龙又惊又喜,心想:“我本来是谎骗他的,他却真是发现敌人,可给我圆谎了。”
鹿克犀道:“你发现了什么人?”羊吞虎道:“我发现了一头吊睛白额虎!”鹿克鹿道:“你又是说人?”
羊吞虎道:“你别心急,我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呢。这头大虫是受了伤的,一路上有血迹,老虎是互兽之王,不会是给别的野兽咬伤,一定是给人打伤的!我无暇捉它,先搜查这打伤老虎的人。我听得吗蹄声,只怕是敌人己向这里来了,赶忙回来,却原来是老人你回来了。”
吊睛白额虎是老虎最凶恶的一种,鹿、马二人面面相觑,鹿克犀道:“这人能打伤大虫,武功也有点斤两了。不管是否敌人,总是不能让他闯了进来。今晚咱们轮流放哨吧。老,你先去放哨。”马胜龙刚刚生起了火,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
羊吞虎道:“老,且慢,你为什么没有烹茶?我去了这么久,你在这里做什么?”
马胜龙道:“你去了不久,夏侄听碍虎啸,忽地惊醒,我给他搽y油压惊……”鹿克犀发觉他前言不对后语,问道:“哦,光夏,你是给虎啸惊醒的吗?”马胜龙道:“他醒了之后,直嚷肚饿,再睡就睡不着了。我只好陪他说话,但也没有说上两句,你就回来了。”羊吞虎道:“说的什么?”马胜龙道:“我说鹿伯伯买了大肥j就要回来了,你肚饿先吃两个炒米饼吧。哈哈,可也真巧,我还没有去拿炒米饼,老大就回来了。”
马胜龙制造两个藉口应付鹿、羊二人,可都露出了破绽。鹿克犀心道:“这孩子胆子非常之大,当日千观音用梅花针打他,又要放火烧他,他都不怕,哪会给虎啸吓惊了?”但他生xy沉,自己心里又怀着鬼胎,故此虽起疑心,却不立即追究。
羊吞虎则忍不着问道:“这么说来,老大回来的时候,这孩子已经醒了?夏侄,你听到j次虎啸?”马胜龙连忙代他答道:
“两次。”
马胜龙并不是个聪明的人,他制造这两个藉口,已是煞费思量,伤尽脑筋才编造出来的了。但还是不能自圆其说。要知羊吞虎临走之时,李光夏已经“熟睡”,依常理而论,不会很快就醒,所以他对鹿克犀可以说孩于是因为肚饿而睡不着,对羊吞虎却不能用这个理由。他在急促之间,难找藉口,只好推说是给虎啸惊醒,然后再补加“理由”,说是惊醒之后,又因肚饿而睡不着,这样就不至于显得言语矛盾了。但其实他是在鹿老大回来之后,才听得虎啸的。
那只受伤的吊睛白额虎,确是不止只啸一次,马胜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敢用这个藉口的。但马胜龙却没想到,第一次虎啸之时,那只老虎是离此数里之外。羊吞虎疑心大起,冷冷说道:“这孩子耳朵这么尖?恐怕是你弄醒他的吧?不要你给他回答,夏侄,你是怎么惊醒的?”
马胜龙拔了jao,用树枝做成一个木叉叉着来烧,故意多用点力,木叉穿过j头,对着李光夏说道:“老二,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会无缘无故弄醒夏侄?哎呀,我真是粗粗脚,这j头j乎给我弄断了。”羊吞虎厉声道:“你别打岔。夏侄你说。”
李光夏对敌人的时候,胆于是很大的。但这两位“叔叔”,却把他弄得莫名其妙,他也还不敢断定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当然更不敢把他们当作敌人了。他受了马胜龙的恐吓,心里很是害怕,连忙说道:“不错,我是听得虎啸惊醒的。我睡不着觉,这也没有什么紧要吧?”
李光夏迫于无奈,撒了个谎,替马胜龙遮掩过去。心里越发思疑:“他们都向我打听林伯伯的消息,又都伯我把消息告诉另外的人,这是为了什么?他们都说自己和林伯伯是八拜之j,又都说另外两人可能存有坏心,他们向我探听消息,是真的为了与林伯伯的j情,还是想向朝廷领赏、升官发财?”
鹿克犀柔声说道:“好孩子,我和羊叔叔都是因为疼你,所以关心你睡碍好是不好。”他是因为羊吞虎盘问马胜龙实是问得太着痕迹,他深知这孩子聪明警,放此轻描淡写地替羊吞虎从旁解释。
羊吞虎也骤然省悟,虽然他对马胜龙尚有疑心,也就不拟再问下去了。当下说道:“好,你割下半边j,到外面把风吧。”那只肥j已是烤熟了。
马胜龙如释重负,应了声“是”。chou出佩刀,正要割j,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