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你倒是告诉朕,那是何人所写?朕可是因为看到是你的信才会孤身犯险的!”
妈的!当时要不是一时兴奋,孤身前往,也不会落到被一个男人压到身下的下场!
他之所以会信庄士哲的信,主要是因为庄士哲就是那个上报黄河洪水泛滥、他一直搁在外地的密探。
“这个……这个……”庄士哲支支吾吾地不知自己该说不该说。
“快说!”
赵珩站久了感觉前天的後遗症──腰腿酸软又开始发作,便找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庄士哲对面去。
庄士哲左思右想,横竖都是该他倒霉,说出来比不说出来总是要好一点吧?再大的罪也没弑君这种事来得严重啊!
“微臣……”深吸了口气,“微臣的公章在五天前被贼人盗了去,微臣怕会掉脑袋,所以没敢把这事告知您!”
第八章
居然会是这样!
是谁?这麽阴险?这麽先知先觉?把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庄士哲这个密探,怎麽会有人知道的?!
赵珩彼时坐在厅中,渐渐觉得自己如置冰窖。
那种打心底里迸发的冷意让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究竟是谁,要置他於死地?
一个连皇上也想杀的人,到底是谁?
“你是密探的事可曾有人知晓过?”
赵珩问他。自5u4t由fu53自o9在
“没。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微臣的家人。”
庄士哲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你起来吧!”
“谢皇上。那……微臣公章的事?”庄士哲心下惴惴。
“算了吧,你辛苦了!”
拍拍他的肩,赵珩离了去,想著该怎麽才能剥开这整件事情蒙在外面的那层布。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离风暴的核心很近了,否则,也不会有人要来杀自己。
之前之所以会接二连三地死人,只怕也是为了引自己出来好将自己灭了吧?
而这个人能办成这许多的事,甚至能将洪水泛滥这种事在整个朝廷上隐瞒下来,这人的势力,可想而知。
那人为什麽要杀了自己?
是因为皇位?自己的那些个皇亲国戚不在少数,这,也有可能。
还是因为仇杀?这些年,自己当政期间,灭九族的事也干过,难不成像前朝那样,因为有余孤前来报仇?
他已经想不好是因为什麽了。
当前最重要的,莫过於联系附近的太守骆士廉,让他帮自己的忙调查此事。
於是,赵珩和叶归尘两人便急匆匆地上路前往太守府找骆士廉。
然而,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
当他们赶到太守府时,迎接他们的,不是骆士廉的忠心,而是单捉他们的刀阵。
“骆士廉!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堂堂一方太守居然会干出弑君的事来,如果你现在肯回头是岸,朕保证既往不咎。”
赵珩现在无法,只得准备先打动他再说。
他知道凭叶归尘一人,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赵珩,这些话,你还是留到阎王那儿再说吧!”
骆士廉压根儿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是信心十足地站在那儿欣赏赵、叶二人狼狈的样。
“皇上,今日之事,断无取胜的可能,待微臣为您杀出一条路,您一个人先走。”
“那你呢?”紧贴在叶归尘的身後,赵珩问他。
“他们志在您,应该不会为难微臣的,皇上放心。”
“那……你觉得朕一人能逃得掉吗?”
赵珩没有把握地问。
“我替您挡著,跑跑试试吧,总比耗在这儿等死强。”
叶归尘的这个话打动了赵珩。
於是赵珩趁叶归尘一阵猛杀之际,瞅著个空档,钻了出去。
已经是没什麽方向感了,只知道逃命的本能在这时发挥了比平常强十倍的潜能,只觉耳边风呼呼地直响,赵珩想著自己一生应该从未跑得如此快过吧?
後面的马蹄声愈加地紧密,而他的力气,却渐渐要消耗得光了。
看来明年的今天,定是自己的周年忌日了!
想想这个,他就不由地悲哀了起来。
却说赵珩正惨兮兮地边想边快速奔跑著呢,一时没留神地上,只觉脚下一个不对劲,四肢跟著伸展了开来,像个大字般,慢慢朝身体正前方倾斜倾斜再倾斜。──可怜的赵珩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和大地来了个严严实实的亲密接触。
真他妈的倒霉,在这个当口,他居然还好死不死地被地上不平的石头绊著摔了一跤,这不是天要亡他吗?!
後面的马蹄声似乎是在他的身後停住了,有人将手伸向了自己。
他抱著拼死一搏的心态,拔出随身所携匕首,刺向来人。
第九章
“哦哟,几天不见,就变得这麽凶了啊!”
熟悉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那人不知用的是什麽法,只知眼前一花,匕首已入了那人的手里,然後自己也跟著滚入了那人的怀里。
抬眼,竟是那个北辰移!
还是那一幅丑八怪的样子,但在一阵胆战心惊之後再看到这样一张脸孔,心下竟觉得马上就安全了起来。
仿佛天再也塌不下来了。
“你干吗骑著马在後面追我!”
缓过神来,他就开始责问了。
“追你?骑马?我想,是你弄错了吧?追你的应该是你後面那一堆人吧?”